天色陰冷,寒風呼嘯,樹上的枯枝枝嘩嘩作響。
寂靜的大學宿舍內,一陣叮鈴鈴的聲音響起。是我從二手市場買回來的山寨洛基亞鬧鍾的聲音。
“這群牲口,真是豬啊。我那洛基亞聲音這麼響都沒聽見,真白瞎了我大天朝國產山寨機的喇叭質量。”
我抬起頭來環視了宿舍一圈,宿舍裏頭幾個人都還在睡著呼呼大覺,真是氣死我了。
搖了搖頭,我緊緊拉了拉被子,把手機一按,卷縮成一團,加入了這群牲口們的革命隊伍,不在夢裏麵怎麼能把他們叫起床呢?
……
秒針滴答滴答跑過一圈又一圈,為了瘦身與苗條,堅持不懈就是努力。不信你看時鍾那個胖子,都是不愛健身惹的禍。
就這樣,在秒針的不屑努力之下,時間悄悄走過,轉眼間就到下午了。
一天沒進食的肚子餓得咕咕嚕嚕作響,沒辦法,我和我的小夥伴們不得已隻能從溫暖的被窩裏起來,向周老嶽父揮手告別。
我們幾個刷牙洗臉向來是以軍事化標準搞定的,速度那是杠杠的沒話說,不到三分鍾全部搞定,gameover!
集合完畢,發現食堂開飯的時間早已經過了,在我們舉手表決後,決定一致去學校那條美食街上點一份豐盛的地溝油套餐,祭奠我們那逝去的青春。
我走在前麵,一把拉開了宿舍的大門。
在門的外麵,站著一個臉色發青,眼珠灰白的殺馬特,堵住了我們出去的路。誒,現在這社會,啥人都有,好歹一個野雞大學的大學生,也不注意下形象,玩起殺馬特來,能真玩成貴族嗎?真是神經病人思維廣,2B青年歡樂多。
“兄弟,讓讓……”
本著人人為我、我為人人的人道主義精神,我對著那怪人客氣地說了一句。他卻無動於衷,竟然還緩慢地抬起了他僵硬的手臂,向我伸來。
“握個手,大家都是好朋友。”
我見殺馬特這架勢,立馬會意,一把握住了他的手,親切地了答了一句。
不過這廝沒理我,我握住他一隻手,他卻又把另一隻手伸了過來。
“難道他是覺得握手得要兩隻手分開握,哎呀我去,尼瑪這是哪國的規定啊,我特麼怎麼沒見過?”
“我讀書少,你不要騙我!”
心裏想著,我麵不動色,另一隻也給他握了過去,然後對他露出了一個純真得連鳳姐也得為之傾倒的笑容,笑道:
“兄弟你好,還請讓讓啊!”
嗯,沒反應?這特麼什麼情況?完全被無視了!難道這家夥玩殺馬特玩得連特麼審美都扭曲了?
“麻痹,耗子,你跟她扯什麼廢話,趕緊踹開他,咱們還得去吃飯呢。”
在我後麵的小夫,估計實在是餓得太厲害了,剛說完話。便一把扯開了我,一腳把那怪人踹倒了,嘴裏還罵罵咧咧的說道:
“妹的,反正老子已經差不多畢業,還敢堵老子的路,看我丫不踹死你個2b殺馬特。”
“小夫,咱們走了,跟這麼2b玩意叫啥勁啊。”
將那怪人踹開之後,我們叫著小夫走了,實在是肚子有夠餓,不想在這宿舍裏再待一下了。不然待會點好了那些豐盛的地溝油套餐,卻餓著餓著餓飽了,吃不下去,那就有夠倒黴的了。
……
我們宿舍六個人,很有意思,我叫秦子浩,本來子浩子浩地叫著,還挺有詩意的,感覺就像諸子百家裏頭的大人物一樣,可不知咋地,就忽然叫著叫著就被叫成耗子了。
尼瑪子浩和耗子根本是兩個物種好伐,任誰被人搞得自己物種都分不清了,這特麼叫什麼事。
雖然我也抗議過,但偉大的希特勒說得真特麼對,一個隻懂得抗議的子浩,是沒有人權的耗子。所以我也就隻能吸取教訓了。
至於小夫,他本名叫做陳君,為了報複他給我取個外號‘耗子’的事兒,我也給他取了一個諢名叫‘小夫’,實在是他噘嘴的是太像太像哆啦A夢裏的小夫了。那嘴噘得,能掛上好幾瓶醬油。
當然,也有一個被我們叫做胖虎的,本名是丁文,長得人高馬大,粗壯的很。性情卻很好相處,他常說的一句話就是:我其實是個好人,奈何奈何。
不是我吐槽他,我真的好想在奈何兩個字後麵接上一句‘奈何長成這副模樣’。
其他三個,一個叫嚴公子嚴文俊,實實在在的二代一個。雖然他不高,也不是很帥氣,但特麼有錢啊。妹的,每次看到那些跟他在一塊,想要把他的妹子都足夠排成一個連後,哥淚流滿麵,對這個拚爹的社會絕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