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冰棍那是夏天最好的零食,有時侯天氣炎熱的受不了,同學們有的自帶水杯,可那有那麼多開水。開始隻要花三分錢,後來五分錢,再後來一毛錢就可以吃上冰冷的冰棍。槐柏樹村那時候還不發達,廣播站路口北邊十米處就是新華書店,那裏就有賣雪糕,冰棍的。同學們三三兩兩進書店,買玩學習用品就偷著把零用錢支配。小孩子貪吃,一周有兩、三毛錢零花錢都非常開心,誰要是有五毛或者一元錢,誰都可以在班裏炫耀一圈。那時候的一般的雪糕三毛錢,後來成了五毛,特別好的賣成了一塊。而且村裏隻有兩家賣冰棍,聽說賣冰棍最怕這些冷東西融化,其實最怕沒有電。還有一家是開商店的,有時候一根冰棍總要比書店貴點,所以同學們大多在新華書店買。新華書店也不是銷量最好的,夏天的到來,有人看到了商機,就騎著自行車,車子後麵帶一個白色泡沫做的大箱子,箱子裏麵是各種顏色的冰棍,最常見的是白色冰棍,不多見的有綠色,有粉紅色,有紅色冰棍。這個大箱子裏麵隻賣冰棍,這才是適合同學們消費的價位和零食。泡沫箱子常常用被子蓋著,估計是防止外麵的熱空氣跑進去把冰棍融化吧。就這樣同學們還是感覺冰棍價格高,但嘴饞的習慣大家都有,天氣炎熱有多少人能管住自身的嘴巴,更何況為了解渴,又沒有熱水,當然冰棍就是首選。
縣城的孩子人家喊冰棍為冰棒,我們農村的孩子喊成冰棍。其實冰棍說白了就是水裏麵添點糖,裏麵插入一個小木棒,白色的有的放點白色添加劑,想要其它顏色的要添加對應的添加劑。小虎有一次去新華書店,就要買冰棍,聽店主說剛剛放進冰箱,正在冷凍,隨後店主又拿來冰棒的塑料模型,開始製作。這一次小虎才明白冰棍是如何製作的。很多家長不願意讓孩子吃冰棍就說做冰棍的水是澇池的水,人吃了很容易生病。開始對孩子還有點作用,但後來孩子們也不在意這些。有的家長就從零花錢上卡孩子,有的孩子把自己零花錢合起來買一根冰棍,你一口我一口的吃著,冰棍也可以促進感情,冰棍也會帶來快樂,冰棍成了夏天最好的飲食。後來冰棍的銷量有些下降,所以賣家就提出了一個兌換的營銷策略,五十根冰棍棒棒,可以換取一個冰棍。後來可能由於同學們為了吃冰棍賣力的撿拾,一下子冰棍銷售的很快。上漲成一百根冰棍的幫幫換一個冰棍。就這樣刺激了學生們吃冰棍,也刺激了冰棍的銷售,更刺激了賣冰棍收入的增加。一些人冰棍吃多了,就不吃飯,一些人就是拉肚子也要吃冰棍。同學們對冰棍的喜愛遠遠超過了對其它零食的偏愛。
可冰棍遲早會化的,它的作用就是解渴,就是降溫。作用一旦失去都化為虛無。不由得想起戲曲《拾黃金》。看似兩個沒有關心的東西,從產生到發揮出作用後,一切都仿佛夢一場。冰棍吃了,停一會還是熱,還是渴。夢裏的黃金,想來依舊不能當錢花。
在小虎大表叔候貴社家裏,小虎在暑假期間通過音響磁帶第一次聽戲曲《拾黃金》,這場戲講的是一個乞丐夢到城隍老爺賜予他黃金一錠。走山路時,被一紅紙包絆倒乞丐,乞丐爬起後大喜,以為是夢顯靈了,殊不知他隻是空歡喜了一場。空歡喜仿佛就是命運的很多節點,空歡喜在人世間一場一場的不斷上演,空歡喜讓人期待的很多很多,期望的很高很高,最後失落之餘悔恨萬千,最後歡喜之後還要繼續麵對這些所謂的世事紛擾,還要麵對衣食住行和前途的困擾。
命運的曲線,仿佛安排了那個像乞丐一樣的人,獨自空歡喜,獨自一個人承受生活的種種不幸,承受內心的喜怒哀樂。又放佛是那個乞丐,一手拿著破爛的碗要飯,一手拿著手裏的木棍趕狗。身上背負著空空的行囊,那副不知道睡了多少遍的草席,那副承載了多少夢想和意義的草席。很多溫馨而美好的畫麵隻能在夢裏麵出現,隻能在內心深處尋找想要的答案。而腦海中確是各種各樣沉重的思想負擔。不知道身上輕輕的草席和腦海中沉重的思想包袱,將會陪伴這個乞丐多久,這個乞丐是不是會有明天,這個乞丐在現實中能否找到屬於自己的黃金,一切都不確定,一切都放佛是一場戲,一場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