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之前,石府眾人想的是,此女出現,西魯特氏可能尷尬。而這位人世間最毒的花,發動了食人的液體,打算吞噬站在這裏的所有人。
而沒等這位驚呆了眾人的前揚州瘦馬再冒出任何話,在一旁的林孝跳起來,一手刀將她劈暈。然後又跪地抱拳對石府眾主子道:“請恕奴才無禮,此婦人神智混亂,為免驚擾主子,暫且將其擊暈。”
而回過神的石府眾人,華善先開口:“石嬌丫之母身患惡疾,石有根一家知情不報,先解除一切差事。”然後命管家將自己院子裏護院找來。今日在場的一幹人等,全部記下來,雖然沒有任何一個主子說什麼話,但是在場的人都知道,自己的小命恐怕已經不保。
結果剛登記完,華善瞬間叫出幾個人,當著所有奴仆的麵仗斃。然後說:“爺也不冤死你們,就說說你們的罪。”口舌是第一罪,也是這時候的死罪。愛傳話,愛揣測。而且這些人不是自己,就是身邊有人是其他府的人。而後那些人全部被拿來仗斃。餘者活著的人,膽小的早就癱軟一地了。
可是外間一時間根本探不到伯爵府發生了什麼,包括皇上的人。皇家安排在石府的人,此時恰巧不在伯爵府內,等回來時,已經不知道為什麼發生了這些事情。
但現場隨著死的人越來越多,最先受不了的是西魯特氏,在她身邊一個嬤嬤被拖出來,證實是包衣世家烏雅氏的探子。她終於忍受不了,尖叫一聲,暈倒了。而在她身邊的長孫和石文炳第一時間扶住了她,而長孫反射性地把了一把脈,結果竟是滑脈。西魯特氏有初初懷孕的症狀。
“阿瑪,額娘約是有了身孕,還是召家醫來看看。”石文炳當然抱起自己老婆向後院主宅走去,而長孫也要跟著去的,隻是看了她瑪法一眼,直到她瑪法給她一個確定。
開工沒有回頭箭,石府的人其他都留在原地,一個一個監審。一次二三十條人命,這隻要被禦史彈劾,就算石家權勢滔天,也不會有好下場。怎麼安排這些死去的奴仆,也是擺在石府麵前的另一道嚴重危機。
此時的內院現場,已經是血腥味和屎尿氣衝天了,多數根本沒有見過血的內宅仆從,根本沒有見過這樣的血腥場麵,早就惶惶,恐懼。還有兩人直接被嚇死了。
而華善的兩句話,如黃鍾大鼓一般敲進眾人耳朵:“今日此處所有事情,你們隻要想活著,就忘了。不想活,也簡單,隻要有隻言片語傳出,你們沒有一個可活,包括親眷。”
在屠殺與威脅之後,暫時安定府內。這些個屍首怎麼辦?其實簡單,華善上表自陳,府內仆從斂財,盜賣消息,與此奴仆大比之際,查實,懲戒之前,自盡身亡。當然這個人數是有的,很少。但是他列出的這這些個仆從,足以讓幾大世家閉嘴了。而在太子妃冊封當季,也沒有多少人會對此發表看法。餘下的,就抬去不同地方葬下。
皇上當然大怒,石家竟敢給自己家安一個暴烈之名。之前已經篩過一遍奴仆,以太子妃落水為旗號。誰知悄然過了兩個月,又來。上一次至少還報個逃奴遮掩一下,此次就完全不管不顧了。竟然打死這麼多人。但是等到密報來之後,結果就發現這些個人背後竟是多多少少幾個世家的人,還有宗室,更甚者還有江南通政司的人?而且安插人手顯然比自己還多,還要重要。皇帝也就默認了。
陳表留中不發,但是心裏卻對自己選的這位太子妃隱隱產生疑慮,有這般的祖父,她真的會繼承“石佛”的婉轉嗎?但是隻要想到宗室世家中每年打死的奴仆,皇上又安慰了自己,石家不過是把暗的轉明了罷了,而且還是多年累積。
當然皇家密探也詳述了此次奴仆大比的調查,談及自己的暴露的可能性還是很大的,所以請主子爺安排發展新的探子來。可是他也對此表達了部分絕望。就目前石家使用世仆而言,未來石家重要位置很難有在30年限下的仆從。
當然皇上對此也更有趣,如果說皇家實施的集權製的話,那麼石家實施的就是分封製。隻不過皇家對於石家這麼做的效果還是有待查閱的。
想人不敢想,做人不敢做。這是石家最初遇到危機的原因,也是解決危機的辦法。
並且到最後,石家都保有了最基本的人性。打死仆從,說到底是為了保命,那些不在現場的,不想探聽什麼的都沒有事。就算死亡人數之多,石家也是可以掩蓋的。但是他們還是葬了這些人。沒有讓他們屍骨不全。
而且石家留下了石嬌丫的命,因為她並沒有被破身,也是未來一旦有人還是掘出今日之事,這也是一條明證。她的母親在審訊清楚之後,就亡了。
而全家的中心,在這件事情結束後,就轉向了西魯特氏,因為這又是一個高齡產婦。
ps:我強打精神寫這一點,萬請大家諒解,我一定會補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