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爸媽今晚不回來吃了嗎?正好,我也想自己出去吃呢,姐你去嗎?”雪嬌大聲的問道。
“是啊,他們不回來了。你要出去啊?可是我都已經準備好了!”我說道。
“準備好了怕什麼,留著明天吃或是倒掉啊,反正今天我不在家吃了!”雪嬌無所謂的說道。
“好,你去吧!那些東西倒掉太可惜了,反正我也不想出去。”
優越的生活以及父母的寵愛,造成了雪嬌浪費的個性。雖然雪嬌早就知道我們是同父異母的姐妹,但可能由於一起長大的原因對我還算親熱,而我們畢竟是有一半血親的姐妹,我也在她身上找尋著那份親人之愛。
又如以往一樣,我獨自回到那塊真正屬於我的天地,也就是我的房間,依習慣又坐在了床邊。毫無任意預示也如往常一般,雪嬌手中捧著什麼東西走了進來,一屁股坐到了我的對麵。
“姐,又在發呆呢?不是我說你,你這麼漂亮幹嗎一天到晚隻知道單位、車站、家這三點一線呢!應該多去認識一些朋友尤其是異性朋友才是。唉!老是這樣也難怪你會沒男朋友呢,這個年代也不會有哪個男人喜歡象你這麼靜這麼無趣的女人的。”雪嬌口無遮攔的話卻深深刺痛了我,這樣的我會沒人喜歡,所以他也不會喜歡我是嗎?雪嬌,這樣的我又應該去怪誰呢?怪我的母親?我們的父親?你的母親?你?還是我自己?每次我都會在心中默默的問著自己。
“姐,給你看樣東西。看,好看吧!這是崔凱送給我的禮物!”雪嬌開心的說道。
崔凱?每當聽到這個名字時我的心都會被收緊甚至是揪痛,可是我仍會笑著對雪嬌說好,那不是奉承的笑更不是陰險的笑,那是用來掩飾傷口的笑。通常情況下我都不會去追問下文,因為我害怕聽到關於他們之間的下文,可是我又好渴望聽到關於他的一切,盡管那會讓我更傷更痛。
崔凱是一位世伯的兒子,可以說也是與我和雪嬌一起長大,每次看他和雪嬌在一起玩得那麼開心,我都會在一旁羨慕的看著。而當他把我拉過去時,總覺得自己始終是一個看客根本無法融進那份快樂中。雪嬌喜歡他依賴他,這也是兩家都默認的事實,記得有一次雪嬌對我說她曾經問過崔凱,等她將來長大了就做他的新娘時,他揉了揉她的頭發笑了。笑了?是表示默許了嗎?兒時的玩伴又一起青梅竹馬的長大,這應該是順理成章的,可是為什麼我的心會好痛,那陽光的笑那聲聲句句的滄海,將徹底離我遠去。如果當初我早日融入他的世界,如果我也能向雪嬌那樣與他嬉鬧依賴於他,是不是他也會……。可是在五歲時我就知道這世界上沒有如果,隻有殘酷的現實。那陽光帥氣的笑臉是我不配擁有的,我的性格無法讓他更加燦爛,正如雪嬌說的那樣,這個時代不會有個喜歡我這種異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