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對待文化遺產和文化傳統,存在新與舊的尖銳矛盾對立。塔哈身居歐洲多年,讀到過一些歐洲學者貶低甚至蔑視阿拉伯文化遺產和文學傳統的言論。他們不知是故意還是無意對阿拉伯曆代詩人和散文家所樹立的座座文學豐碑視而不見。在阿拉伯世界,也有人接受了“歐洲中心”和“西方文化至上”論的影響,妄自菲薄,想拋棄民族文化遺產,直接從歐洲文化的土壤上建立一種阿拉伯的“新文學”;還有另一些人,奉古代遺產為神聖,對外來的文化和現代文學一概采取排斥、抵製的態度,甚至認為外國現代文學是一種罪惡,會將“純潔的”阿拉伯文學腐蝕和敗壞掉。
摘自(黎巴嫩)穆·米爾沃《從盲童到文豪——塔哈·侯賽因傳》第169頁
我們這裏所指的阿拉伯人,他們曾在精神和物質方麵創造過先進的、光輝燦爛的文明,對全人類的文明的發展曾產生過深遠的影響,實現過阿拉伯民族的統一。
摘自(伊拉克)艾米爾·亞曆山大《薩達姆傳》第2章第117頁
阿拉伯人的學術非常落後,因為學術與教育、工藝有密切的關係。阿拉伯的工藝極不發達,故學術很落後。當時有文化者,多為波斯人或為一般釋奴,因此,在伊斯蘭時代,執伊斯蘭學術牛耳者,也多為波斯人,或深受波斯文化、波斯宗教熏陶的人。精通學術,從事著作者,也是波斯人。
摘自(阿拉伯)伊本·赫勒敦《曆史緒論》第478頁
第二十九條國家致力於發展和鼓勵為自由、進步和和平事業服務的也門民族文化,保護進步的民族遺產為民族民主革命階段目標服務。
國家努力在群眾中最廣泛地傳播科學社會主義思想。為此目的。建立書店及文化、社會機構和中心等設施。
第十三條國家保護阿拉伯和伊斯蘭遺產。
鼓勵人道主義的文化,同時使社會從帝國主義、殖民主義和反對進步的敵人所推行的腐朽觀點和落後的部族意識中解放出來,從而使民族文化為民族民主革命服務。
摘自(也門)《也門民主人民共和國憲法》
如此說來,在阿拔斯時代前期,波斯文化是一種具有巨大影響的文化。它的影響遍及各個方麵——詩歌方麵、文學方麵、司法方麵、故事方麵、神話方麵、風俗習慣方麵以及管理製度方麵。這種影響波及到各種人,包括呼籲改革的人、尋歡作樂的人、各種宗教和教義學派的信徒、學者和作家、哈裏發宮廷的人員,無論上層下層、貴族平民都受到它的影響。波斯文化既有保護者,也有鼓吹者,他們常常鼓吹極端民族主義,有時也宣傳行善和改革。許多鼓吹者都身居高位,能夠擴充自己的權勢,保衛他們時而秘密時而公開的宣傳。伊本·穆加發隻是他們為數眾多的領袖和精明強幹的英雄中的一個。他們的號召不能用溫和的辦法傳播,因為它遇到了其他文化的猛烈反抗。阿拉伯人感到危險時便反對他們。這種鬥爭不僅是語言和宗教的鬥爭,也是風俗習慣、傳統和學術的鬥爭。鬥爭的結果,各種文化各有勝負,唯其領域不同而已。這個問題我們在談到各種文化的結合時將進一步說明。
摘自(埃及)艾哈邁德·愛敏《阿拉伯——伊斯蘭文化史》(近午時期)第212頁
如果說波斯文化代表了有著紛繁文明、各種典章製度、供人享受的文明設施、同時也帶有某些社會弊端的波斯帝王生活的話,那麼阿拉伯文化所反映的則是一種簡樸、單純而又一目了然的生活。這種生活樸實無華,語言洗煉明快,生活中充滿了濃厚的沙漠氣息。另一方麵,阿拉伯文化又代表了一個民族。該民族在蒙昧時代生活在永無休止的部族鬥爭之中,自豪、讚美、詆毀、崇拜偶像是其生活的內容。後來,伊斯蘭教將該民族聚集在一起,啟迪其心靈,開發其智慧,開始了一種既有部族主義痕跡,又有許多新內容的生活:如認主為一,敬畏真主,懼怕懲罰,渴望得到真主的恩典;體會到了征服者的尊嚴和統治者的權力;對自己有著一種從未有過的自信,對語言和寶劍,更有著無比的信心,他們依賴的是他們正在熟悉的其他民族的文明。
如果說,波斯文化早在古代就已有了文字記載,雖曆經滄桑,到了伊斯蘭時代,部分典籍仍能完好地保存下來。然而,阿拉伯文化在蒙昧時代全靠記憶和傳述,到了伊斯蘭時代。受到重視的也隻是《古蘭經》和部分聖訓。至於文學和語言仍如蒙昧時代的詩歌和文學一樣,大都是口耳相傳,直到倭馬亞王朝末期和阿拔斯王朝初期,學者們才著手加以記載和整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