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敢去碰觸,宮心弦等人更加不敢靠近,生怕一不小心釀成無法挽回的大禍,一個個束手無措。
自被迫脫離那一刻雙目隻關注著自家王的鳳琉璃,身形一移,輕輕的將搖搖欲墜的人攬靠在自己懷中。
痛得連埋怨的力氣都沒了,水嘯無力的依著後麵的支撐,雙手按著太陽穴,以減輕痛苦。
一幹人呆呆的看著。
而正乘隙接近的燭白音之界,慢慢的貼至銀色光暈表麵,就如太陽隱沒雲海的情況一樣,它,竟然一點一點的與銀暈融合。
銀暈內的人,並不知危險靠近。
外界的人驚恐的睜大了眼。
在他們恐懼的目光中,燭白的邊界,在銀暈內現出一點點。
那一點點的麵積,並逐次增大,由微小的一點光,變成雞蛋大的一團,再變幾倍大,再增至巴掌大。
陽滅天執刀一垂,一束血紅色的光,正垂指在燭白邊界,尖朝外,血光流溢,似泉水在回環。
外界人的目光,由恐懼變為駭然。
當燭白增至兩個巴掌大,酒軒華、鳳寂、鳳留行,肖不歸相繼感覺到了危機,幾乎是沒有任何猶豫,以最快的速度離地。
“快快,龜孫子們攻進來了,將他們打回龜殼去。”酒老頭一邊狂掠,一邊亂吼。
被驚回魂的人,紛紛爆動,爭先恐後的湧向兩音界相融合處,沒有遲疑,沒有恐懼,人人臉上一副似死如歸的表情。
人都有死,死,要死得其所。
士,為知己死。
族人,護法之家,為王者死。
死而無揻。
他們人很少,但,好歹有千餘人,就算無法抵禦住音界的攻勢,哪怕以肉身為牆,足以支撐數息時間。
千餘人,以為王者死為榮之心前仆後繼,大義赴死。
肖不歸與酒軒華鳳寂同時到達銀暈邊緣,肖不歸摘下頭頂小小的弓,放大成巨形,唰的豎在燭白音界之前方。
酒軒華一轉手,將手中的小玉葫蘆屁股擋在燭白邊上;鳳寂則是一雙烏漆漆的爪。
鳳留行抱著琴,以備在有其他突襲時應對。
稍後趕至的七族八護法,一字排開,以身為盾,阻在三老之後,將後麵的王擋住。
再後麵相繼趕來的十鳳,與千餘人,站列護法左右,準備隨時替補。
不到一息之十分之一的功夫,汗珠從肖不歸鳳寂酒軒華三人臉上額上湧出,似斷線的珠子,唰唰灑落。
三人的臉色,一點點的失去血色。
燭白色在最初的緩滯後,又再次一分一分的增寬。
血色光束,越來越濃,濃如新血,音界都阻不住它的煞氣,淩淩殺機,有如兵刃已指心窩。
酒、肖、鳳三老,身向後傾。
燭白侵入至大約有一個盤子那刻,血光束,穿透音界,露出一個米粒大的一點帶著血腥味的血色尖。
夏至一揚赤炎刀,將刀身比自身還大的大家夥刺向血色光尖。
“南,不行!”鳳琉璃急呼,同時將懷著的人往小龍懷裏塞去。夏至一嚇,可刀卻已經收不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