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濟心中莫名有了一種不詳的預感。莫克是大長老的嫡傳弟子,功夫修為十分了得,平日裏與他的政見並不統一,若是此時其不顧大局,挾私報複,那將是非常危險的。他看了看遠處另一陣眼的大長老,正在聚精會神的抵禦著外敵,心想如此德高望重的師父,又怎麼可能會教出欺師滅祖的徒弟,莫克肯定是遇到什麼困難所以才來晚了,想到這裏他頓時便打消了自己的這個顧慮,反而覺得自己有些小人之心。
與十年前的那次爭鬥不同,這一次,鐵劍門與獨龍教,聯合了更多的門派,就連當年的盟友秋月派,如今也是背信棄義,落井下石。他們的傾巢而出,讓獨孤濟不禁大皺眉頭,雖然他自信雁行門能夠憑借雁行大陣的威力抵擋得住這些瘋子的攻擊,但所帶來的傷亡也無疑是慘重的,而且如今草木堂並未及時的對傷亡弟子實施醫療援助,那傷亡將可能會比預想的更多,獨孤濟心中焦急萬分,不時的派人去草木堂催急,可都沒有音信。
鐵劍門與毒龍教的攻擊越來越猛烈,就當獨孤濟等人努力抵抗,與鐵劍獨龍等門派的人戰個勢均力敵的時候,莫克卻悄悄的出現在法陣內,他徑直走到大長老跟前,臉上露出詭異的笑容,化作刀狀的右手,乍起金色的光芒,狠狠地往他的心髒的位置捅去。大長老一心一意的主持著雁行大陣,雖然對突襲有所察覺,努力的抽身一閃,但仍然被這道金色的元力刀刺穿了右胸,鮮血如湧泉一般染紅了他青藍色的衣袍。
大長老隻感覺到渾身脫力,連忙回頭,可映入眼簾的那個人卻讓他感到十分的驚愕,看著莫克陰冷的麵容,難以置信的道:“是你?”
莫克並沒有給大長老喘息的機會,因為他熟知他的水木雙係功法,並且達到了“皇”級的木係功法,擁有一定的自愈能力,若讓這個老家夥恢複氣力,那死的人就會是自己,他連忙抽起金色刀芒就再往他身上刺去。
原本就已經體力透支的大長老,又遭到重創,根本沒有氣力再去抵擋,隻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身體直接被莫克戮了個透心涼,還沒來得及一聲慘叫,大長老便軟軟的癱倒在地上,不再有任何的生氣。
在確定大長老死去後,他才緩緩的道出一句:“你若不死,怎能成就我的大功業,弟子隻有來世再報答您的恩德了。”
失去了大長老的主持,雁行大陣的威力一下便弱了一半,在如潮水般的攻擊下,瞬間便被擊出數十個裂縫,獨孤濟大吃一驚,連忙看向大長老的位置,卻發現莫克舞動著帶血的刀手朝自己襲來。
獨孤濟這恍然大悟自己的預感是正確的,便大喝道:“莫克,你瘋了?!”
莫克邊跑邊道:“隻有你死了,我才能活!”等他說完,已經到了獨孤濟的跟前,掄起自己的刀手便往他身上劈砍。
獨孤濟連忙抽身抵擋,可就當他抽身的同時,雁行大陣連續失去兩名主持著,頓時土崩瓦解,鐵劍獨龍等派再無任何陣法抵擋,猶如虎入群羊,直殺上去。在雁行大陣內的輔陣弟子,因陣法被破,元力反噬,各個都受了不同程度的內傷,根本做不出任何有力的抵抗,便被殘忍的殺戮。
肅穆與陳長老帶著精英堂的人雖然及時趕到,但仍然寡不敵眾,最終與掌門獨孤濟一起被圍了起來。
尤烈提著帶血的尖刀,指著獨孤濟道:“獨孤老兒,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祭日,你還有什麼遺言?”
“呸,若不是我雁行門出了敗類,還輪不到你在這裏指手劃腳。”說完便用怨毒的眼光看向莫克。
莫克冷笑道:“獨孤掌門,您獨掌門派二十多年,從來視我於無物。今日我若不做此舉,雁行門恐怕不保了,我已與尤掌門講好,隻要殺了你,便不會滅了我雁行門,我會幫你光耀雁行的,哈哈哈。”
一聽莫克的無恥爛語,性如烈火的陳長老大喝一聲:“敗類!”,掄起三叉戟便往他身上刺去,可剛要及身,卻自己已經身不由己的拋飛起來,眼前一片猩紅。原來就當陳長老動手之時,鐵劍門門主已經促起鋒利的元力,隔空將他的頭顱整齊的切下。
獨孤濟看著陳長老的身體重重的倒在自己的跟前,又看看自己身後傷痕累累的弟子們,表情中顯現出無奈與悲傷,苦笑道:“哼哼,我獨孤濟在世縱橫數十載,結果也落得身敗名裂的下場,臨死前,我隻有一事相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