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嬸知道自己是碰上剪徑的強盜了,而且他們幾個還是能夠輕易擊殺靈獸的強者。人生就如過山車一般,本以為逃出劫難,卻又出現另一個劫難,可謂禍不單行。七嬸已經被眼前的情景驚得說不出話來,眼睛不敢與他們直視,隻把小肖晟抱得更緊。
"看來,你是不願意自己把寶物交出來了,那就休怪我們無情。"說完,就提著刀一步一步走到七嬸跟前,扯走她身上的包袱後,就在旁邊的小石塊上打開,並胡亂翻著,不一會便全部查看完畢,除了幾個銀幣,就隻有衣服,並沒有其他更值錢的物件。頭領大怒,反手便扯住七嬸,惡狠狠道:"說,到底放在什麼地方!"
她哀求道:"好漢,我一個鄉下老太婆,哪裏來的值錢東西,求求您大人大量放過我們吧,真沒有其他更值錢的了。"
"哼,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那我先宰了這小崽子,看你說不說。"說完便要去搶小小肖晟。七嬸見勢不妙,母性本能催使她不能讓娃娃被人搶走,見突如其來的大手探到眼前,便張口狠狠地咬了下去。
被這一咬,頭領感到吃疼,急忙抽出手來,而另一隻手卻在半空中掄出一條華麗的弧線,重重的扇在七嬸的臉上。"你個不知好歹的東西。"七嬸的身子就像斷線的風箏一般,被扇得在林子得平地裏滾了好幾個圈子才停住,嘴角流的鮮血灑了一個胸前都是,一時半會喘不過氣來,隻覺得自己的半邊臉麵都不屬於她的了。小肖晟也在七嬸被扇飛的同時,被慣性的拋向半空,所幸的是落在了一堆枯樹葉中,並沒有傷害到他。
小肖晟被這麼一摔,小嘴立刻拉成一道弧線,哇哇的哭著,剛出生的嬰兒,眼淚還是很少的,但聲音卻如利劍一般透射著整片森林。
"煩人的東西。"頭領見娃娃的哭聲相當的吵耳,便從後背拔出狼牙斬,噌的一聲提在手裏朝小肖晟走去。
七嬸從昏昏噩噩中感覺到小肖晟的危險,艱難的睜開眼睛,模模糊糊中看到一個魁梧的人從自己身邊走過,朝一堆枯樹葉走去,她想喊,卻始終喊不出聲來,再後來便直接昏死過去了。
頭領手下的幾個歹徒,看著笑嗬嗬的看著他怎麼處理那個小娃娃,不時的起哄,淫蕩無恥的笑聲惡心著這片寂靜的森林。頭領來到小肖晟身邊,淫邪的笑道:"要怪就怪你命不好,惱了爺爺。"
說完,便舉起巨大的斬刀,要往下刺。突然,從林子的另一端"咻"的飛出一條青線,直接貫穿了頭領的頸部,直楞楞的插在一棵巨大的樹幹上。頭領一聲都沒吭,他完全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死的,瞪大的眼睛帶著難以置信的眼神,直接跪倒並趴死在枯葉堆邊,死的不能再死。
頭領手下的嘍囉見頭領被莫名奇妙的殺了,心中都湧現出無限的恐懼,四下張望著逃竄,一會便消失在森林的盡頭,森林又來時恢複了平靜。
從那道青線射出的方向,逐漸走出一個人的身影,一個俊朗高大的年輕人,戴著戰笠,身著雁羽衫,手裏拿著一把鶴翼劍,一股浪狹氣息。他走到小肖晟的身邊,並將其抱起,又見七嬸傷勢很重,他知道如果將一個嬰兒和一個受重傷的人放在一起,在這靈獸強盜經常出沒的地方,那是必死無疑的,再者自己也無法帶著一個傷病號和小嬰兒一起上路。
思量了很久,那青年決定帶上小肖晟一起走,並給昏迷的七嬸留下了一些療傷藥,並把她轉移到一個隱蔽之處,他能做的也就這些了,見事情都辦妥了,他便抱著小肖晟快速的離開了這個森林,向東飛奔而去。
這個青年正是雁行門的傑出青年一輩中的佼佼者雲山,他近日受師門之命下山,恰巧經過這片樹林,見到幾個強盜毫無人性的對一嬰兒下毒手,便無法平息自己心中的那份正義感,在緊要關頭殺了頭領,他並不是嗜殺之人,見其他強盜四散,也就不追,隻抱了小嬰兒繼續趕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