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桐院。”陳秀琳幾乎未作任何思考。
“為何選擇桐院,而不是選擇四院之首,底蘊最深的那所呢?”老人的問題環環相扣。
“桐院隻收女弟子,而我自然要成為那裏最強的女弟子。”這話說出來的時候,人群裏傳來了驚呼,原來這生的如此俊俏的小子是個女扮男裝的女子。
“那四院之中誰為首?”
“自然是國學院,這普天皆知。”陳秀琳已經露出了勝利的笑容,心想這老人一定不知道自己就是明天要參加入學考試的學子,四院的這些曆史自己便是再熟悉不過的東西了。
“是嗎?”老人似笑非笑的看著陳秀琳。林楓就是在這個時候走到了陳秀琳的麵前,因為他看到了陳秀琳沒有察覺到的,那匹馬在陳秀琳說出答案之後投來了鄙夷的目光,前蹄輕揚,那是要啟程的征兆。
“老先生且慢。”林楓伸手摸了下馬鼻梁,這馬瞬間安定了下來,一直在角落裏的石浪眼睛裏閃過一道光,從頭到尾的看了林楓一眼,露出了警惕的目光。
“你有話說。”老人這個時候才開始正視林楓,先前由於陳秀琳太過搶眼,他竟然忽略了這個一直站在一旁的林楓。這個時候定睛一看便再也沒法把目光移開,尤其是那雙搶眼的白眉,和背上的那把傘竟然讓老人流露出了凝重的神情。老人是誰?整座京都裏但凡上的了台麵的人都知道,他便是主持了三屆大朝試的龍行天,他人如其名是真的人真龍鳳,連當今陛下對他都相當尊敬,隻是十年前他突然消失之後便再無消息,今天再現京都還是在四大院入學考試的前夜,想必斷然是有著某些關聯的。
“四院之首其實是個頗有爭議的問題,從目前的局勢看,世人都認為有國子監掌管的國學院是底蘊與實力最強的學院,當之無愧的四院之首。但在學生看來,草堂更甚一籌。”林楓擲地有聲的話在人群裏炸開了鍋,甚至引來了一陣陣的嘲笑。那個四院的吊車尾,每年隻招兩個學生,如果今年大朝試裏再無法取得像樣的成績,興許這四大院之一的名頭也是要被別人奪取了吧?人群裏反對的聲音此起彼伏。
“繼續。”麵對人群裏的質疑聲,龍行天隻是衝著林楓讓他繼續,而且表情相當凝重。
“草堂開院,晚於其他三院,甚至由於生源地缺乏,這些年一直在大朝試裏墊底。但縱觀草堂開院以來,畢業後走入大陸的學子無一不是各自領域裏的領軍人物。第一期畢業的向問,便是如今的西北候,同期的螽吳在十二年前的那場北伐中同陳國公的獨子一同力挽狂瀾,戰出了驚天之名,終為國捐軀……第十期畢業的兩位師姐,雖然已經絕跡江湖但我敢肯定再出現的時候必將驚豔整個大陸。
“還有……”?提及此處,林楓變得有些吞吐。
“還有什麼?”老人眼裏露出精光,雙眼瞪的老大。
“還有,據說當今聖上的老師便是如今草堂的院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