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菲兒能根據你毒發時的症狀判斷出你中了罌粟,對罌粟肯定十分了解,怎麼可能不知道解法?”秦若雷瞟一眼李幽蘭,滿目嘲諷:“也就你這個蠢人相信她推脫的謊話。”
李幽蘭怔了怔,抬眸看向李菲兒,眸中燃燒的熊熊怒火仿佛要將她焚燒怠盡,憤怒之情溢於言表:是啊,李菲兒對罌粟那麼了解,豈會不知道解法,是她著急身上的毒,疏忽了,李菲兒心狠手辣,見死不救,想讓她毒發身亡啊。
麵對秦若雷,李幽蘭的雙重逼迫,李菲兒不慌不忙:“南疆蠱術最盛,最精通下蠱、解蠱的也是南疆人,如果某天,我看到一個人痛苦的死去活來,根據他的症狀判斷他中了蠱,那我是不是也會解蠱了?”
秦若雷嗤笑一聲,傲然道:“解蠱之術博大精深,需要許多複雜的材料和手段,豈是看看症狀就能解除的……”
話未落,秦若雷猛然意識到上了當,剛想轉而言其他,李菲兒沒給他機會,搶先開了口:“蠱術博大精深,需要專人來解,你怎知那罌粟不是博大精深,不需要專人來解?”
她清冷的目光掃過秦若雷,李幽蘭,連嘲帶諷:“你們兩個都精通醫理毒藥,專人專解方能對症下藥,救人性命的道理,還需要我來告訴你們嗎?”
秦若雷的臉紅一陣白一陣,瞬間轉換了十幾種顏色,生平第一次,他被人奚落的無言以對:“李菲兒,你不要強詞多理。”
“我不是強詞奪理,而是就事論事,如果看出症狀,就知道解法,那這世間就沒有所謂的獨家秘法,也不會有人被下毒或其他旁門左道害死了。”李菲兒言詞鑿鑿,氣的秦若雷啞口無言,一雙大手緊握成拳,可惡,可惡。
“李菲兒,你真的不知道罌粟的解法?”李幽蘭報著最後一絲希望,不肯死心。
“不知道。”李菲兒搖搖頭,回答的斬釘截鐵,罌粟發作時,讓人生不如死,隨著發作的頻繁和不斷加深的痛苦,李幽蘭可能會鋌而走險,自己配製解藥。
古代的毒,大致分兩種,一種是陰性毒,一種是陽性毒,解藥也是陰陽兩性,罌粟不屬陰陽性毒藥,無論她吃哪種解藥,都無事無補,再嚴重些,解藥藥量大,毒性強,她被所謂的解藥毒死,倒是省了自己一番手腳。
“李幽蘭,李菲兒的聰明,狡猾,你領教了不止一兩次,還相信她的鬼話?”李菲兒的嘲諷猶言在耳,秦若雷氣不打一處來,冷冷看著她:“罌粟的解法,她一定知道一些,隻是不想告訴你罷了,抓回去嚴刑拷打,不怕她不招供。”
李幽蘭蹙了蹙眉:“秦若雷,她是耶律烈的人。”她也非常討厭李菲兒,但耶律烈手握四十萬精兵,聲勢浩大,極寵李菲兒,若是他們抓了李菲兒,他絕饒不了他們。
耶律湛勢力被削,正處於劣勢,暫時不宜與耶律烈硬碰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