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有親自動手殺我母親,隻是放了把火,想要燒死她。”李菲兒一字一頓,咬牙切齒,清冷的眸底怒火燃燒。
“那火真的是自己燒起來的!”李元明目光陰沉著,對李菲兒怒吼!
“那你怎麼解釋這些嫁妝首飾?”李菲兒一指滿院的金箱子,怒氣衝天:“我娘逃離火海後,被煙嗆傷,昏迷了五六天才醒,可這些首飾,全部完好無損,別告訴我大火燒起時,你隻顧著搶救嫁妝,把我和我娘忘到了九宵雲外!”
“你娘是大活人,起火時她自己會逃,這些首飾是我們生存的基本,如果燒沒了,我們怎麼生活?”李元明的目光不自然的閃了閃,做一個貪財的惡人,比做忘恩負義的禽獸強了許多倍,事情總要有個交待,他當然選擇最輕的罪名,李菲兒打他也好,罵他也罷,他都認了。
李菲兒素白小手緊緊握了起來,看李元明的目光,冷若寒冰,隱約中透著濃烈的殺氣,世上怎麼會有李元明這麼無恥的人:“在你心裏,我和我娘的命比不上這些首飾重要,還是你嫌我母親擋了你的路,所以放火燒死她?”
李元明猛然一震,看向李菲兒,她眼眸半眯,眼眸瞳光卻如琉璃一般清透,仿佛能在瞬間刺穿所有假相,看破最真實的事件。
“我自幼熟讀聖賢書,就算再不濟,也不會殺害妻女,我救嫁妝,隻是想有些銀兩做為生活的基本!”
李菲兒冷哼一聲:“你棄妻女而選名貴的嫁妝,自私自利,品性惡劣,你不以為恥,還反以為榮,李元明,你知不知道你刻意的解釋,更會讓人覺得你在欲蓋彌彰。”
“李菲兒,你不要得寸進尺。”李元明怒吼:“本相都說過,沒有刻意傷害你們母女,那場大火,真的是意外,意外,如果你硬要將罪名安到本相身上,請你拿出證據來,不要在這裏憑白無故的信口雌黃,憑空捏靠事實誣陷本相!”
李菲兒冷冷看著李元明,物證俱在,他編造著各種理由狡辯,真是無恥到了極點,一字一頓,咬牙切齒:“我會找到人證的!”
李元明漫不經心的輕哼一聲:“那就等你找到了人證,再來指證本相,首飾都已經放在這裏,你隨時都可以抬走,李氏玉佩麻煩你交出來!”
李菲兒看著那塊碧綠的玉佩,自從她來到京城,李元明有意無意總是和她要這塊玉佩,當初李燁磊是相府嫡子,他疼愛兒子,要李氏家傳玉是為給他,但現在,李燁磊已是野種,他要回玉佩的態度不但沒散,還越發的強烈,難道這玉佩中真的有秘密?
“趙姨娘,愣著做什麼,快把玉佩拿過來!”李元明中了蠱,不方便行走,就命令起了趙姨娘。
“是!”趙姨娘走到李菲兒麵前,沒有強勢的伸手來搶,而是委婉的商量:“菲兒郡主,可以將玉佩給妾身嗎?”
“當然可以!”李菲兒微微一笑,將玉佩遞向趙姨娘,她一直看不出玉佩的秘密,倒不如將它交給李元明,大不了等他解開秘密後,她再搶回來。
“多謝郡主!”趙姨娘雙手伸出,恭敬的去接玉佩,清涼的玉佩碰到手心的瞬間,一名侍衛走了過來:“菲兒郡主,有個名叫楚紅錦的小姐在外求見!”
楚紅錦!李菲兒目光一凝,想到了那位反常的李嬤嬤,伸出的手快速收了回來:“有請!”
“李菲兒!”李元明恨恨的瞪著李菲兒,眼眸憤怒的能噴出火來,她居然又耍他!
李菲兒無視他的憤怒,輕輕一笑:“我借李丞相的地方會會客,送走客人,立刻還玉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