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媚娘的臉紅一陣,白一陣,看李菲兒的目光,冷如千年寒冰,早知李菲兒這麼難對付,在相府時,她就一桌毒飯毒菜毒死她,省心省力,也除了個大障礙。
李元明麵色陰沉的可怕,這個逆女,是鐵了心思想讓自己的丞相府身敗名裂,真是陰險,毒辣,無恥至極,她居然半點都不顧及自己是她的父親,逆女,逆女。
“時候不早了,各位都去宴會廳用膳吧!”看夠了熱鬧的徐太尉輕捋著胡須,笑眯眯的建議,冷冷掃了李元明一眼,滿目嘲諷。
被自己的親生女兒駁的啞口無言,抖出所有見不得人的肮髒,齷齪事,李元明已經臭名遠揚,丞相府的名聲也徹底臭了,寒門文人,即便貴為丞相,也如此無能,他那下賤的血統決定著,他不會有太大作為。
賓客們客套著,三三兩兩去往宴會廳,李菲兒的目的達到了,沒再過多糾纏,冷冷一笑,轉身走出喜堂,身後傳來賓客們的議論聲:
“相府庶出千金李采雲婚前與秦太子有了關係,嫡出千金李如雪和宇文琥發生事情,還有了身孕,她們都沒看女戒,不懂婚前要守身如玉嗎?”一人不解的詢問。
“子女的品性全靠父母教養,再清澈無染的苗子,你把它栽到汙水中,它也會長成黑色,相府千金們不知羞恥,都是父母教的……”另一人漫不經心的回答。
那人恍然大悟:“幸好那李菲兒小姐是長在鄉下,由母親養大,否則,豈不是也要被教壞……”
“可不是,正因為她性子淳樸,不懂學壞,那些汙泥們才不斷栽贓陷害,想讓她變的和她們一樣髒汙……”語氣中滿是嘲諷與不屑。
另一人讚同的點點頭:“幸好戰王爺接菲兒小姐去戰王府居住,不然,清心廉政的武國公外甥女就被他們這些無恥小人糟蹋了……”
兩人的議論聲不大,附近的幾個人都能聽清楚,看李元明的目光,嘲諷,不屑,徐媚娘是繼母,容不下原配的女兒,心狠手辣想要除掉,可以理解。
李菲兒可是李元明的親生女兒,與他分別十五年,得而複失,他不補償,不疼愛也就罷了,還聯合著繼室,設計陷害自己的親生女兒,絕情,無恥,真是枉為人父。
李元明麵色鐵青,道道寒光如同利劍,狠狠射向李菲兒,這個逆女,天生就是來克他的,他真後悔,她初到京城,無人知曉時,沒有一刀結果了她。
李菲兒走在人群中,緩步前行,李元明,徐媚娘,李如雪,宇文琥對她的敵視,她都察覺到了,冷冷一笑,這才隻是開始,她還會再步步緊逼,將他們逼的無路可走時,他們就會狗急跳牆,到時,就可查到十五年前的真相了。
房間中,李采萱頭包著厚厚的白布,悠悠轉醒,迷蒙的視線中映著鋪天蓋地的紅,大紅的帳幔,大紅的床單,錦被,牆上貼著大紅喜字,高桌上燃著大紅蠟燭,就連小桌的糕點上,都蓋著紅條。
李采萱一驚,昏沉的頭腦瞬間清醒,猛然睜開了眼睛,四下觀望。
“哎喲,你終於醒了!”媒婆穿著喜慶的裙子,甩著手帕,扭扭擺擺的走了過來。
“這裏是……洞房!”李采萱的心瞬間沉到了穀底,兜兜轉轉,她還是逃不過嫁徐聰的命運。
“是啊,你和徐少爺已經行完了禮,入了洞房,就是一家人了。”媒婆喋喋不休的勸解著:“你已是徐家的人,以後不要再尋死覓活了,好好的守著徐公子,相夫教子,保你榮華富貴享受不盡!”
“誰稀罕這狗屁榮華富貴!”李采萱用力全力怒吼著,美眸憤怒的快要噴出火來,小手緊握所拳,咬牙切齒,她明明用力撞到了桌子上,為什麼沒死,為什麼還是入了洞房?
媒婆被驚的全身一震,怔怔的看著李采萱,半天沒回過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