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的侍衛回過神,全部跪了下去,請罪聲震天:“卑職護主不利,罪該萬死!”
皇帝冷冷望了他們一眼,皺起眉頭,沒有說話!
“皇上!”南宮籌飛身來到皇帝麵前,見他安然無恙,鬆了口氣。
“究竟怎麼回事?”皇帝怒聲詢問,犀利的目光落在被押來的魏尚書,魏承磊身上。
“臣冤枉,請皇上明查!”魏尚書跪在地上,頭磕的咚咚作響。
“人證物證俱在,你還叫冤枉!”南宮籌不屑的擺擺手,幾名侍衛抱著幾隻壇子走了過來,輕輕放到地上,蠱蟲已經竄出,壇子空蕩蕩的,卻有著陣陣惡臭不斷向外飄散……
“皇上,公主的‘螢火蟲’飄進柴房,落到這幾個壇子上,魏副統領把壇子蓋全部打開了,然後,那些蠱蟲就竄出來了……”南宮籌狠狠瞪了魏尚書一眼,手指著柴房和空壇子,簡明扼要述說事情經過。
皇帝望著魏尚書,犀利的眼眸微微凝深,眼瞳深處,狂怒的風暴悄然凝聚:“魏尚書,南宮世子說的可屬實?”
“回皇上,南宮世子沒有撒謊,不過皇上,老臣的祖輩世代居於京城,臣也入朝為官幾十年,從未離開過京城,更沒和南疆之人接觸過,根本不懂養蠱!”
魏尚書目光堅定,一字一頓,聲淚俱下的訴說著自己一家的冤情:“這間破柴房,已經荒廢了很多年,若非今日之事,老臣絕不會踏進這裏半步,這些蠱蟲,分明是有人故意放進柴房陷害老臣,請皇上明查!”
皇帝凝深了眼眸,沒有說話,看魏尚書的目光,將信將疑。
“魏尚書,你說你冤枉,本世子也不會強行指證,咱們讓事實說話!”南宮籌刷的一聲合上折扇,桃花般的鳳目看向南疆公主:
“公主,這裏共有六隻蠱蟲,一隻被安郡王打爛,兩隻被侍衛打死,兩隻被斬成兩截,還有一隻鑽進魏副統領身體裏去了,公主能否查出,這些蠱是一直生長在柴房,還是被人移來這裏?”
“可以!”一襲白衣的南疆公主從人群中走了出來,白色的衣袂輕輕飄飛,下擺上的花朵猶如活了一般,隨著微風輕輕搖曳,濃鬱的花香在空中快速飄散,所過之處,味道皆被遮掩,就連蠱蟲暴體的惡臭都被悉數遮去,隻有那濃濃的花香時時縈繞鼻端。
李菲兒蹙了蹙眉,公主身穿白衣,花色清淡,頭上的鬥笠,細紗也是白色的,是喜好素雅之人,她身上應該飄著清新淡雅的香氣才對,為何會是這濃鬱的花香?
花香,香而雜,應該是用了很多種味道極重的花調配而成,香氣十分濃鬱,讓人聞不習慣……
“你怎麼了?”李菲兒的情緒波動很小,還是被身側的耶律烈發現了。
“香味很重!”李菲兒皺皺眉頭,耶律烈也喜歡清雅香氣,她聞不慣的味道,他肯定也不喜歡。
耶律烈循著香氣望到了白衣的南疆公主:“南疆身處濕地,叢黎多,蚊蟲也多,或許她身上的香味,是用來防備或克製蚊蟲的。”
“也對!”李菲兒點點頭,南疆和啟天國度不同,環境也完全不一樣,不能以啟天人的習慣,去判斷南疆人的裝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