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菲兒又不是大夫,看不出刺沒刺中動脈很正常,人家建議請大夫,是為魏可欣好,魏可欣呢,不明真相時,不敢言語,明白真相後,就怒斥人家,真真是刁蠻任性,死不講理……
李菲兒緩緩走著,嘴角輕勾起一抹詭異的笑,她早看出那些鋼釘沒刺中動脈,讓耶律慶請大夫,隻是想多拖點時間而已,那些鋼釘密密麻麻,將魏可欣的骨頭刺穿,在腿裏停留的時間越長,魏可欣就會越痛苦,傷口也會更難愈合,再嚴重些,她會終身殘廢……
這是魏可欣自找的,怪不得自己。
鋼釘床抬開,魏可欣慘叫連連,震人心弦,李菲兒,耶律烈,獨孤萬裏三人充耳不聞,徑直上了馬車,在侍衛們的護送下,快速駛向皇宮。
獨孤萬裏坐在李菲兒左邊,緊緊抓著她的袖子,目光清澈如泉,絕色的臉上洋溢著純淨的笑。
耶律烈坐在李菲兒右側,冷冷看了他一眼:“獨孤萬裏,那張鋼釘床,是你打落的!”
綁鋼釘床的繩子很結實,若無強勢的外力,絕不會斷開,剛才的場地上,除了耶律烈,耶律慶外,就隻有獨孤萬裏能在神不知,鬼不覺的情況下打斷繩子。
“嗯!”獨孤萬裏想也沒想,直接點頭承認了。
李菲兒看向獨孤萬裏:“你討厭魏可欣?”獨孤萬裏極少出手教訓別人,除非別人先惹他,或者那人很討厭,讓他忍無可忍。
“她嘲笑你,還騙過我!”獨孤萬裏小聲嘀咕著。
“她下半輩子,估計要在輪椅上度過了!”李菲兒嘴角微挑,勾勒出一抹嘲諷的笑,自從來了京城,她就大小麻煩不斷,李盈雪傷了胳膊,魏可欣傷了腿,不知下一個找自己麻煩的人又會是誰?
眼前一道衣袂飄過,卻是獨孤萬裏神情疲倦,想要枕著李菲兒的腿睡會,馬車突然一個顛簸,李菲兒和獨孤萬裏都踉蹌了一下,坐穩後猛然發現,獨孤萬裏被擠出半米遠,睡意全無,耶律烈坐到了兩人之間,一手端著杯子飲茶,一手緊擁著李菲兒的小腰。
“你幹什麼?”李菲兒壓低聲驚問著,伸手去掰耶律烈箍在她腰間的手臂:“快放開!”
李菲兒的小腰柔柔軟軟,不盈一握,耶律烈不但沒放手,還箍的更緊:“這條路有些顛簸,本王扶著你,你就不會踉蹌摔倒……”
“這裏是城內大道,通向皇宮,怎麼會顛簸!”李菲兒氣呼呼的狠瞪著耶律烈,別以為她不知道,剛才的顛簸,是他故意弄出來的。
“菲兒!”獨孤萬裏站起身,想要坐到李菲兒右側。
耶律烈半抱著李菲兒瞬間移到了最角落,李菲兒左側是耶律烈,右側是木製的牆,獨孤萬裏坐不到李菲兒右側了。
“耶律烈,你不許欺負菲兒!”獨孤萬裏狠狠瞪著耶律烈。
“她是本王的未婚妻,本王怎麼會欺負她!”為了證明他說的話,耶律烈將李菲兒抱的更緊些,她的小臉貼到了他胸膛上。
看到獨孤萬裏眼中,是赤果果的炫耀與挑釁,清澈的眸中浮上幾分怒氣與黯淡。
“耶律烈!”李菲兒用巧力打向耶律烈的手腕,終於讓他鬆了手,美眸中怒火燃燒。
“我們本就是未婚夫妻,我有說錯什麼嗎?”耶律烈喝下一口清茶,一滴茶水盈在唇上,說不出的剛毅與魅惑。
“話是沒錯,可是……”
馬車突然停了下來,李菲兒沒坐穩,身體猛然前傾,狠狠撞進了耶律烈懷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