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袍道士話落,那黑狗停了動作,不等侍衛來拉,自己跑出了客廳,速度快的讓人想抓都抓不住。
白袍道士跌跌撞撞的站起身,歪到一邊的頭冠掉落在地,頭發淩亂的四下散開,飄逸的白袍被撕成一條條,手中拂塵也被黑狗抓的不成樣子,老臉也被抓出幾道血痕,模樣可謂是狼狽不堪。
李如雪狠瞪著白袍道士,咬牙切齒,連條狗都打不過,真是沒用的廢物,那一百兩銀子,白花了。
“大師一招供,那黑狗就跑了,看來,凡事真是人在做,天在看!”李菲兒看著白袍道士似笑非笑:“那大師再說說,是誰買通你誣陷我的?”
李如雪的心陡然高懸了起來,眼皮跳了兩跳,恨恨的望著白袍道士,如果他敢招出自己,自己定讓他死無全屍!
白袍道士悄悄看向李如雪,接觸到她陰狠的目光,激靈靈的打了個冷戰。
“大師,我讓你說陷害我的壞人,你看如雪妹妹幹什麼?”李菲兒故做不知的怒聲詢問,隨即,突然想到了什麼:“別告訴我,指使你算計我的是如雪妹妹?”
“這……這……”白袍道士心虛著,悄悄看看李如雪,再望望李菲兒,不知應該如何回答。
“爹,您最了解我的,我怎麼可能做欺騙您的事情,一定是這江湖騙子為了脫罪,故意編造的謊言,想要離間咱們一家人的感情!”
李如雪手指著白袍道士,聲淚俱下的控訴著,淚水盈盈,楚楚可憐,沉下的眸中,厲光閃閃,恨不得立刻將白袍道士碎屍萬段,若非礙於眾人在場,她肯定走上前,狠狠踢他幾腳,沒用的廢物,三言兩語就被李菲兒套出真相了,愚蠢至極。
李元明沒有說話,冷冷望著白袍道士,麵色黑的能滴出墨汁來:“江湖騙子,誣陷大小姐,詆毀二小姐,罪無可恕,來人,將他押去順天府,按律治罪!”
李菲兒揚唇冷笑,自己被道士誣陷時,李元明不但不幫自己,還落井下石,如今李如雪被指證,他便迫不及待的將人關到順天府,完全在為李如雪開脫,出氣,嗬嗬!世間難得的‘慈父’,令人‘蕭然起敬’!
“李丞相,饒命,饒命啊!”白袍道士跪倒在地,身體瑟瑟發抖,不停的磕著頭,他已經五十多歲,沒多少日子可活,得罪了丞相,順天府肯定會好好‘關照’他的,他絕不可能活著走出大牢。
“愣著幹什麼,還不快押走!”李元明被白袍道士吵的心煩意亂,厲聲訓斥,兩名侍衛走上前來,架著嚇成一癱爛泥的白袍道士,快速走出大廳。
大廳恢複寧靜,眾人都沒有說話,氣氛靜的有些詭異,快要令人窒息。
李如雪恨恨的瞪著李菲兒,眸中憤怒的快要噴出火來,賤人,又讓她逃過一劫,真是好運。
“老爺,您消消氣,別被那道士氣壞了身子!”一直未曾說話的徐氏站起身,緩緩走到李元明麵前,輕撫著他的胸口,為他順氣。
李元明深呼吸幾下,長長的歎息一聲,看向李菲兒:“那道士雖是半吊子,也略懂些周易占卜之術,他說的話,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李菲兒冷笑,李元明最近連連失利,人也變的敏感,膽小起來,江湖騙子說的話,他也相信……
“那道士提的意見不過是改改名字,交交玉佩,無傷大雅,也不複雜,菲兒啊,你就把名字改了,把玉佩交給燁磊吧!”李元明言語輕快,仿佛在說一件非常普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