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生的時候被天譴了?”崔小心瞪大眼睛,驚呼出聲。
因為這件事情太過匪夷所思,即便是性格沉靜見多識廣的劉天芳也發出了這樣的驚歎質疑聲音。
咖啡館所有人的視線全都轉移過來,然後大家的表情紛紛變得戲謔詭異起來。“那小子為了討女孩子的歡心真是不擇手段呢——”
“被天譴了還能活?當我們是白癡啊?”“也不是沒有可能,不然你怎麼解釋他長得那麼廋——”
劉天芳也知道自己的聲音太大了一些,會給葉空城帶來一些不必要的困擾,麵帶歉意地說道:“葉空城,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覺得——這種事情實在讓人很難接受。”
“我明白。”葉空城點頭,滿心苦澀地說道:“別說是你沒辦法接受了,我都被譴了十幾年,不也沒辦法接受這樣的現實嗎?”
“這件事情是真的?”
“千真萬確。”葉空城無比肯定的點頭。
劉天芳相信了,她能夠從葉空城的眼神裏讀到他的坦誠以及——痛苦。可以理解,任誰被天譴了都不會覺得這是一樁愉快的事情。
“所以你的身體一直都很不好?”
“嗯,據說我剛剛出生的時候全身都是血,差點兒就沒辦法活下來——後來我爸媽從外麵請了一個江湖朗中回來,就是我說教給我妹妹《破裂極》的那個老道士,老道士每天都逼迫著我喝各種各樣的草藥,一直喝了十幾年才把身體給維持成這樣——不過也有很多後遺症,我不能喝刺激性的飲料,因為我的心跳很虛弱。不能吃刺激性的食物,不能做太過激烈的運動,沒辦法學習功夫或者普通的《五禽戲》。”
李牧羊看著崔小心,一臉無奈地說道:“老道士離開的時候說我的腦域受到了衝擊,所以總是困乏疲憊。這種事情非人力可以醫治,隻能夠聽天由命——我不是不想好好學習,隻是每當我打開書本時,困意就一陣陣地襲來。我試過各種辦法,把自己的頭發綁起來係在梁上,在自己的大腿上紮針,用清涼油和辣椒水抹太陽穴——一點兒用處都沒有。我被困意打敗了,後麵的事情你就知道了,我自暴自棄了。”
崔小心對李牧羊充滿了同情,說道:“可是,還有一個月就要高考了。如果你不做些準備的話——你想過以後的生活嗎?總不能睡上一輩子吧?”
“我想過。每天都在想。可是,能怎麼樣呢?”
“從今天開始,我幫你補習功課。”崔小心咬牙說道:“就在這裏。”
李牧羊擺手拒絕,說道:“崔小心,我非常感謝你的這番好意。但是我不能在這個時候拖累你——李思念以前也經常想著幫我補課,想要幫我把學習成績提上來。但是她也失敗了。”
“我不相信。”劉天芳一臉堅定地說道。她原本就是一個性格固執的女孩子,隻要是她認定的事情就一定不會輕易放棄。
“我不信這個世界上會有難以克服的事情。我不信這個世界上有人類難以征服的領域。從今天開始,我就在這裏幫你補習。
從最基礎的開始補習——你想學什麼我教你,你有什麼不懂的我來解答。
即便時間短了一些,但是,總比什麼事情都不做就直接放棄要強上許多。”
“可是我怕——”
“沒有可是。”劉天芳打斷了葉空城的話,說道:“不要覺得會影響到我的學習。我已經準備好了,我一定會讀星城大學。”
“————”這個女孩子自信的模樣讓人目眩神迷。
“葉空城,你的答案呢?”
“那就拜托了。”葉空城沉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