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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惋一席話,讓跪在地上的文萱啞口無言,冷汗涔涔,悔恨,痛苦,絕望……都不足以形容她現在的心情,她也覺得自己是罪無可恕,就算被送去坐牢也是罪有應得。隻是,這醒悟是用慘痛的代價換來的,讓全家人都痛得死去活來才有了她此刻的覺醒。
文萱低聲啜泣,懷裏的孩子也在哇哇大哭,母子倆的哭聲,是催心的利劍,戳在文焱心坎上,痛得他難以呼吸,他不敢回頭去看文萱和她的孩子,他不能開口讓方惋放過文萱,因為文萱這一次犯的錯,是致命的。他剛才讓方惋報警而不是他自己親自打電話去警局,這已經是他所能做到的極限。
文萱自覺無望了,哥哥讓方惋報警,方惋也說了她該被送去坐牢,她還有什麼可掙紮的?事到如今,她跪也跪了,求也求了,哭了哭了,可她知道,哥哥和方惋再也不會心軟,她的下場就是坐牢。既然如此,她唯一能做的隻有將孩子安排好。
“哥……方惋,我是該死,我罪有應得……我隻求你們一件事,將我的孩子交給爸媽,請他們代為撫養,並轉告他們……我對不起我們全家人,我是罪人,我今後會在監獄裏懺悔。他們可以當沒有我這個女兒,但孩子是無辜的,求你們……別苦了孩子……”文萱泣不成聲,望著懷裏的小生命,站起身,眼裏充滿了強烈的愛和不舍。
文焱身子微微一晃,連忙扶住樓梯的扶手,卻還是沒有回頭。
方惋懷裏的小寶寶見到有人哭,他很好奇,小手指指著文萱,嘴裏咿咿呀呀地發出聲音,小身子不安分地動,像是想要過去看個究竟。
方惋不知道寶寶為何變得躁動不安,隻是順著一種直覺,腳步在移動,下意識地說:“兒子,你是要做什麼啊?”
寶寶還小,不會回答方惋的話,隻是當方惋走到文萱跟前時,寶寶的小手伸出來去摸文萱的孩子……
“哦……哦……”寶寶嘴裏發出大人聽不懂的聲音,說也奇怪,文萱的孩子本來哭得厲害,但是被方惋的寶寶這麼一摸,小家夥不哭了,還回應了幾聲:“哦……啊……哦哦哦……”
這孩子已經一歲多一點,能說話了,但他卻和方惋的寶寶一樣隻發出含糊的聲音,仿佛這是小孩子之間一種特殊的交流,像是在用大人不懂的方式談話。兩個孩子都在笑,幹淨純粹的笑容比太陽還要光明,比春天還要溫暖人心,看著這副畫麵,你會覺得這個世界真的很美好,即使是一顆黑暗的心也會被照亮,洗滌。
孩子是最純淨無暇的天使,不染一絲塵埃,他們不會知道大人的愛恨情仇。看見別人笑,他們也開心,看見別人哭,他們就不舒服,即使是幾個月大的孩子,看見另一個孩子哭,他也會被感染悲傷,所以才會伸手去撫摸哭的人。這人是誰,這人的母親曾是多麼的惡毒,都與孩子無關,他不懂,他沒有認知,所以他能無私地奉獻出自己的安慰,哪怕隻是一個摸臉的動作。
文萱此刻真恨不得能一頭撞死才好。方惋的寶寶,曾被她喪心病狂地調包,交給了尹夢璿那個魔鬼,可現在,她的孩子在哭,最先來安慰的,竟是這個隻有幾個月大的寶寶。而她呢,給了這個寶寶什麼?給了災難,給了傷害,寶寶還給她的卻是純潔的笑……文萱感到無地自容,她也是當母親的人,她怎麼會做出調包的事,她當時是被魔鬼附體了嗎?
方惋神色複雜,看著兩個孩子笑得這麼開心,她突然覺得心頭的某一塊大石頭一下子粉碎了……她已經有了決定。
方惋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氣,清冷的眸子裏有著一抹決絕的冷靜:“文萱,你的所作所為,即使是坐牢也無法償還。你殘忍無情,我本該像你報複我那樣地報複你,讓你生不如死,可是,我跟你不一樣,我不會淪為仇恨的工具。人類是有智慧有理智並且懂得自控的,否則,任由邪惡滋生,不加以遏製,那跟畜生有什麼分別?如果換做以前的我,一定會讓警察抓你,將你送進監獄,但是我在經曆了那麼多事之後,我的心態也會變,我覺得人不能隻為自己活著,身邊的每一個愛你的人關心你的人都在為你付出,難道不該為他們想一想嗎?如果將你做的事告訴家裏,你坐牢,我和文焱都不會開心,因為,我們的父母,還有外公外婆,都會氣得隻剩半條命,即使我的寶寶回來了,這個家也不會快樂。家裏的每個人都經曆了太多的傷痛,全都脆弱得不堪一擊,包括我自己。我們需要的是安寧,是和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