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行動,帶隊的是副局長趙禮仁,刑警隊裏除去文焱和小歐,磊子,其他的人都去了。
方惋在樹林裏的時候,文焱正和小歐一起去莎莎的親戚家。因為查到這一家農戶有酒窖,所以文焱才會搞個突然襲擊……之前監視過這家人,沒發現異常,但如果家裏有酒窖,那就另當別論。
酒窖裏要藏下兩個人,很容易,他們甚至可以很多人都不用出來一下。假如癩子和莎莎沒有離開本市,那麼,酒窖就是一個最理想的藏身之處。
文焱沒有料錯,當他趕到時,莎莎還坐在院子裏哭,因為癩子走了,她不用再躲在酒窖裏,可她舍不得癩子,這一別不知何時才能見到。
莎莎在看到文焱時,沒有太驚奇,很老實地交代了自己和癩子躲在酒窖裏避難的經過……癩子前些時候受傷了,行動不便,所以拖到了今天才走。
至於癩子為什麼會受傷,到底是不是害死雷慶華的凶手,莎莎沒有提,文焱無法確定癩子做這些事是否真的因為他殺了雷慶華。
文焱是收到方惋的短信,他本來是打算趕去樹林與她彙合的,可是因為出了一點狀況,而他怕錯過時間,錯過抓住癩子的機會,無奈之下隻好打電話回局裏,讓副局長帶著刑警隊的其他警員們前往攔截。
方惋被關進了一間小屋子,有一麵牆是透明的玻璃,能從外邊看到裏麵,但裏麵看不到外邊。
方惋被拷在椅子上,房間裏開了空調,溫度是從十度開始還在下降……八度,五度……
方惋冷得渾身發抖,感覺自己快要被凍僵了,隻聽得房間裏的小喇叭傳來警察的聲音……“你還不肯說嗎?是不是想提前感受冬天零下攝氏度的滋味?”
現在已經是秋天了,方惋在進來屋子之前已經被潑濕了全身,警察是想著,即使她因為招架不住生病了,他就說她是為拘捕而跳海造成的,推個一幹二淨……
“混蛋……我不認識癩子,我不認識,不認識!”方惋幹澀的聲音抖得厲害,牙齒在哆嗦,冷得她很想能立刻昏過去算了。從小到大,沒受過這種罪,現在卻在警局裏被折磨得要死不活的,最令人發指的是,對她做出這種事的,是警察……
全身每個毛孔都好像不能呼吸了,身子跟冰棒似的,仿佛血液都在開始凝結……
文焱風風火火地趕回局裏,一張俊臉比碳還黑,沒人知道他在氣什麼,但傻子都看得出來,文隊火大了!
文焱能不火大麼,方惋的電話一直打不通,她到底怎樣了?
聽說抓到了癩子,但是躺在醫院,而其餘還有跟癩子一起企圖“出海”的人,是個女人……文焱聽到這個就感覺不妙,莫名地心跳狂亂……直奔向那一間小屋。
在第一眼望去時,文焱隻覺得自己心髒的位置被狠狠咬了一口……映入文焱眼裏的是一個纖細的身影,腦袋垂下,頭發遮住了她的大半個臉,但隻是露出那一部分就能看出,蒼白得可怕。就算不看見臉,文焱也能知道,那就是她,是方惋!
身體裏陡然迸發出衝天的怒意,男人一聲狂暴的嘶吼:“放了她!”
文焱赤紅的雙眸活像是要將人吞了一樣,這蘊含著痛心與激憤的暴嗬,將那一名叫建州的警察嚇了一跳,來不及問什麼,忙不迭地按下遙控器。文焱的身影已經衝進去了!
方惋模糊的意識在她被文焱抱在懷裏時,稍微有了一點反應……灰蒙蒙的雙眼使勁睜著,看清楚眼前的人是誰……
文焱心如刀絞,她看起來太虛弱了,臉還腫著,全身濕透,冰涼……雖然他知道局裏的人不會讓她凍死,但能下手這麼重,已經是戳破了他的底線!
“我來了,別怕……我們現在就回家去……”文焱將方惋的手銬打開,抱起來往外走。
這時候,除了建州,還有小歐,磊子,朝霞,好幾個人都圍了上來。
“頭兒,這是怎麼回事?方惋她怎麼……”小歐和磊子是認識方惋的,他們也被方惋這個樣子驚到了。
建州不明白這是為什麼,大著膽子問:“文隊,這個女人……您認識?是您的什麼人啊?”
什麼人?數道目光齊刷刷盯著文焱,好奇他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