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總是會老的,尤其是當麵對一批又一批的新人在你麵前的時候。你就會感歎歲月在自己身上留下了過多的痕跡,沒有讓自己感受更多的美好。但是正因為人越老就越覺得時間的彌足珍貴,並能更加客觀的對自己能力做出理智的判斷。
陸橋似乎已經看完了資料,眼神中散發出光彩,一臉詫異的表情驚喜地看著江雲道:“你是怎麼弄到的?”
江雲微微側身,有點不知從何說起的思索了一會,抬眸道:“自有我的方式,情報科的存在不就是為了這個嗎?”
陸橋聽後有點吃驚地張著嘴,隨即心有所會地笑點頭道:“的確呢,江sir自有辦法,不過很感謝你的幫助。”
江雲和陸橋寒暄了幾句後,就陪著陸橋去了附近的餐館一起吃飯。而陸橋對江雲更像是看到了自己兒子般的親切,他甚至覺得如果有這樣的兒子真的是三生有幸。想起自己不爭氣整天對著遊戲機入迷的兒子陸雲龍,陸橋有種既是憤恨的抑鬱又是很對不起的抱歉。雖然自己因為工作總是沒時間教育兒子是他的錯,但是兒子卻因此自甘墮落,讓這個向來喜歡爭強好勝的老爹吃了不少的灰。
“江sir是從美國來的?”陸橋咋了咋嘴喝了一口白酒。
這個所謂的白酒不是大陸內部的燒刀子那種純正的釀酒,而是指白葡萄酒。香港這裏的人雖然有幸聽說過白酒,但是卻很難喝過真正的白酒。
從內地來的柳廷為此感到很是惋惜,雖然他酒量不是很高,但是也覺得隻有白酒才是純爺們該喝的。這裏省略他喝雞尾酒都能喝醉的偉大事跡。
江雲看著陸橋一副很感興趣的表情不好掃了他的雅興道:“是啊。”但是並沒有想深入探討的味道,說完就立刻閉了嘴。
陸橋也是個識趣的人就跟著江雲東拉西扯天南地北的說著,似乎真的把江雲當做了自家人般對待。江雲也很配合的乖乖做著聽客,適當的時機插上了適當的話。
兩人談得不亦樂乎的時候,李林一臉的無奈握著已經發燙的手機。
“老大,你在哪裏啊?”
李林有點焦急地一遍又一遍的撥著電話,那邊卻異常的一片安靜。這樣來來回回讓李林差點急得跟猴抓似的。那邊才晃晃悠悠的出現了回應。
“喂?喂?喂?老大!?”
“喂”
“老大!你怎麼現在才接我電話啊,你是不是又回家了?”
“啊”柳廷似乎有點無奈的回應道“差不多吧,我有點事情忙。”
“你是不是又惹了什麼禍?江雲要我”
“嘟嘟”
柳廷還沒等李林那頭把話說完就不暢快的掛了電話,躺在出租的公寓屋子裏的小床上,抬頭盯著白花花的天花板發呆。
他在思索自己是不是需要將現在的這個工作辭退,因為他似乎已經失去繼續堅持的定力了。
江雲當時雖然有點冷漠,冷血,毒舌的對待自己,但是說的也是實話。情報科這個地方似乎不適合自己,就說宋冰這個小子現在混得都比自己強了。如今繼續做下去,不僅臉麵掛不住而且自己也憋屈。而且自己情緒激動就想嘔吐的毛病似乎也是個不小的麻煩了,要不就這麼算了。
柳廷這麼打算的時候,手機的鈴聲一直喧鬧的響著。
他翻了個身子,直接關了手機並把電池也一並摳了下來,隨便的扔在了一邊。
“算了,越想越煩還是不想了。”
柳廷在淋浴室裏衝著熱水,不過僅僅是任憑流水這麼衝刷般的打在身上。淋浴室不大,隻夠塞下他一個人的,但是卻很容易起蒸汽。柳廷出神地盯著門玻璃上的熱氣發呆,開始繼續回憶起了去泰國前的事情。
“柳廷先生,你的後遺症可能還會繼續出現,醫院並不建議你立刻出院,需要住院觀察。”已經謝了頂,戴著金絲眼鏡一臉木訥的醫生穿著白大褂,一臉嚴肅地盯著柳廷冷冰冰地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