圓月當空,銀光灑滿大地。夜的香氣彌漫在空中,織成了一張柔軟的網,把所有的景物都罩在裏麵。到處都是模糊、空幻的色彩,使人有一種如夢如幻的感覺。在這寧靜的夜晚,突然,“嗚……嗚……”的狼嚎聲響起,格外刺耳。隨後,安靜的楊村被打破,到處都聽到叫罵聲和詛咒聲:“小雜種,怎麼還不死?”
“哪來的野種,怎麼還在這世上丟人現臉?”
“去打死他,看他還發不發狂?”
“都吵了五年,怎麼還不吵不夠?”
在這一片叫罵聲和詛咒聲中,還夾雜著淒涼的低哭聲:“我可憐的兒,你什麼時候才能好?”這個正在低哭的女人,長著一頭烏雲般的黑發,濃淡適宜的鳳眉,嬌小的瓊鼻,櫻桃般的小嘴,光滑的肌膚如酥似雪,體形優美,是一個少見的美女,可此時粉腮微微泛白,一雙美目滿含淚水,正滴在潔白的瓜子臉上。她雙手使勁摟著個五歲左右的小男孩,背靠房門,正拚命阻止她的小孩衝出房間。而小孩卻掙紮著,嚎叫著,兩手亂抓,痛苦的全身緊縮。不知何時,他滴血的手碰到了胸前的玉佩上。玉佩發出一束白光,射入小孩的大腦,小孩一麻,全身一震,頓時昏了過去。
“無情,你怎麼了?你可不能死啊!你死了娘怎麼過呀!”望著昏倒的小孩,這個女人大吃一驚,大聲喊了起來。她的名字叫楊彩媚,現年22歲,是楊村本地人。她的孩子叫楊無情,今年才五歲。小孩天生聰明,三歲就開始跟娘認字,四歲就開始偷偷學武,記憶力非常好。二歲就幫家裏生火,四歲幫家裏砍柴,分擔家務,非常聽話。可是,在這五年裏,小孩每個月的月圓之夜,都要發狂,發出淒涼的狼嚎聲。因此,不但受盡了村裏人的白眼,還被村裏的人趕去了村子,兩母子住到了離村子一裏多的地裏的茅草房住著。以前,發著時間都有半個時辰左右,發過之後,人累了,也清醒了,總是娘兒抱頭痛哭一頓,也就沒事。年紀越大,發著的越厲害,反應也越來越激烈,尤其前幾次,總是雙手血流,可發過後,還是會清醒過來。今天,才五分鍾左右,為什麼就停下來呢?她驚恐的摸了摸無情的胸部,心跳正常,隻好在傍邊靜靜的守著。
一夜過去了,楊無情還是昏迷著,楊彩媚慌了,急忙去找她的父親。她的父親楊長山,是本村的獵戶,長期跟隨村長煉武,現為二級武者,是本村的優秀獵手。楊長山共有三子一女,分別叫楊洪文、楊洪武、楊洪華,小女,楊彩媚,而妻子張秀鳳是一名醫生,在三年前去世。本來,父母、三兄對彩媚寵愛有加,視為掌上明珠,不但不要她學打獵,還送到城裏讀書,是村子裏唯一的一個文化人。不料,在五年前,卻發生了一件想不到的事,使彩媚的身份,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不但失去了家庭的寵愛,還被憤怒的村民,趕出了村莊。楊彩媚不敢多想,直接奔出房門,朝一裏多遠的父親的屋子跑去。
“死了還好些,有什麼看的。”她的父親雖然嘴裏沒句好話,但還是從被窩裏爬起,隨著女兒過來。進房後拉過外孫的小手,仔細的把著脈。“沒事,正常。”楊長山說。望了望女兒破爛的房屋,以及皮包骨的母子,歎了口氣,說:“可能是生活太差了,你去我那兒拿點肉過來,給他補補身體。”楊彩媚這才放了心,“哦”了一聲,跟隨父親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