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永長先下車後,全身力氣好象被蒸發掉一樣,整個人軟了似的。如果不是在邊上的李哲眼尖手快,把他扶住,可要丟大人了。劉永長道聲謝後,望著李家俊坐著那輛車遠去,心裏麵壓著巨石也跟隨而去,舒了口氣,朝李哲道:“李村長,走吧。我們先去找楊副鄉長,和他把事商量好,到時候由我們出麵,他在後麵支持,事就好辦多了。”
李哲知這方麵劉永長比他強,他自己隻適合做實幹,所以點頭答應。兩個人先到了計劃生育辦去。鄉政府的計劃生育辦在進大門的左手邊,剛進門的右手邊是鄉派出所,再進去一點是鄉武裝部及鄉政府辦公樓。中間是一個大坪,鋪滿了煤灰渣,好在中間還有幾棵樹,要不燃人家還以為進了那裏呢,監獄,的確有點象,也許監獄都比這破落的鄉政府要強一些。
計劃生育辦的辦公樓象是一間廠房,同時也人鄉裏麵的人稱之為“屠宰場”,讓人聞聲色變,也許有點讓感覺不可思意,但確實是的。一個個超生的大肚婆進入裏麵,兩條生命出來後,變成一條生命,一個個傳承的香火也因此斷滅,讓人又愛,又恨。愛當然是計劃生育辦是個油水部門,想超生的送錢,送東西。恨是那種,罰不起,送不起的人。
兩個人到了計劃生育辦後,有一個人出來看到李哲臉色一下子就變了,這個人也許大家還會記得,對,正是被李家俊嚇的驚慌失措的那位婦女,現任計劃生育辦公室副主任。李哲也認出來了,搶先說:“趙主任,上次發生的那事,我替我那個不懂事的兒子跟你陪不是了。還請你大人不跟小人樣,別放在心上。”
“那裏,那裏,是我做的過份了。”趙水清尷尬的笑了一下,然後看到劉永長在,轉個話,朝劉永長說:“劉書記你怎麼也來了呀,來這有什麼事嗎?”
“恩,”劉永長用餘光看了一眼李哲,然後說:“我和李村長一起來找楊鄉長有一點事。要不一起?”
“不了,我還有點事,你們先忙,我就不打擾你們找楊鄉長了。”說完,趙水清飛快的走了。
劉永長見她走後,朝李哲小聲的說:“她跟你結仇還瞞深呀,等下中午吃飯的時候,幹脆請上他和楊鄉長,把這事給理清了,免得到時候她給我們拖後退,你看怎麼樣?如果你不願意出錢,到時候,我出好了。”
李哲想了一下,接後點了點頭,算是答應了,然後朝劉永長道:“這錢還是我出吧,必定是兒子惹出來的。哎……走吧,我們先去找楊鄉長把事談一下,看看他是什麼想法。”
楊副鄉長,見李哲和劉永長兩個人來了,頓時感覺奇怪,一直一來都聽說他們兩個人不合,難道傳言不對?抱著懷疑的態度。不過臉上完全沒表露出來,笑著朝他們道:“老李,小劉,你們怎麼過來了,快過來坐。”
接著大家客氣了一下,都坐好後,楊副鄉長先問道:“你們兩位今天到我這裏來是?”
劉永長知道李哲不會說話,心裏麵也擔心到時候沒辦好,李家俊那家夥到時候又找上他。所以朝李哲看了一眼,然後轉過頭搶先笑著說:“楊鄉長,是這樣的,您也知道我們村一直沒電吧?”說到這,頓了頓,看向楊鄉長。
楊鄉長當然知道穀家村一直沒電的事,他隻是感覺奇怪這裝不裝電和他有什麼關係,他隻是主管計劃生育這一塊的,其他的事,他幾乎不多言的。見劉永長一直看著自己,於是點了下頭,算是同意,並想聽聽,劉永長到底想說什麼。
劉永長見他點頭後,接著往下說:“我們穀家村的村民,每天幹完活後,回到屋裏麵除了睡覺,就沒其他事了。您想想一對對年輕旺盛的男女,躺到床上睡又睡不著,除了幹那事外,幾乎就沒其他事,所以這給你們計劃生育辦帶來了工作上很大的麻煩,為此,我和李村長兩人特意來到這,一是專門為給您工作上帶來的麻煩感到抱歉,二是想請您出麵把我們穀家村裏麵的電給接上。”
楊書晨能當上平裏鄉的副鄉長,當然沒有那麼簡單。雖然心裏麵不認為裝電就會徹底減少超生的問題,但是他知道如果不解決,以後想到穀家村實施什麼工作或是其他工作時,估計到時候暗地麵給自己出什麼難題,必定一個是一位是在穀家村當了二十多年的村長,一位是穀家村的書記,同時算是穀家村的村霸,而且在鄉裏麵又混的很開,出點什麼難題,那是非常簡單的,這讓他很為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