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不要啊!”秦風帶著哭腔,苦苦哀求道。
“小風,爸爸對不起你,但是你要相信爸爸,我這是為你好。”秦雷頭上的鮮血順著臉頰滑落在秦風臉上,嚇得秦風四肢四肢胡亂拍打。但年幼的秦風完全不能撼動秦雷的臂膀,隻能看著針頭緩緩紮向自己的眼球……
“不要!”秦風猛然從睡夢中驚醒,脊背上的冷汗已經浸濕了他的背闊肌。可仍舊清晰可聞的心跳聲和眼中微微的刺痛感,提醒著他,這不隻是一個夢而已……
“秦風你夢見自己被男人強暴了嗎?‘不要~不要~’,哈哈哈!”一個染著紫色頭發的年輕人模仿著秦風的語氣笑道。
他身旁的一群人也指著秦風樂了起來,活像一群發了癲的鸚鵡。
從秦風記事以來,這個場景就不斷出現在他的夢中,隨著時間的推移,這個夢出現的頻率越來越低,但每次依舊能讓秦風清晰地回憶起那個可怕地午後。
課堂上的老師推了一下鼻梁上粘著粉筆灰的眼鏡,命令秦風和那個紫發少年站到門外,用這老師的話來說就是“孺子不可教也”。
這裏是2074年的南靖市,隸屬長三角區域的一個普通城市。秦風則是南靖市第七中學的高三黨,還有幾個月就要高考了。
紫頭發的青年叫王朗,是學校裏出了名的混混,依靠老爹的關係勉強能呆在第七中學。就算是這樣,王朗依舊三天兩頭惹事兒,讓校方頭疼不已。
當天傍晚,秦風一如既往地坐在食堂裏吃飯,他朋友有不少,所以和他一塊兒坐的人也不少。
正在秦風和眾人吃飯時,王朗忽然帶領著眾鸚鵡走向了秦風這兒。
“同學,這兒有人了,你們就挪開唄~”王朗一屁股坐在了飯桌上,對著秦風調侃道。
秦風抬起頭,微笑著說道:“行,沒問題。”說著,端起餐盤站了起來。秦風的朋友們見他都沒啥怨言,自己也就沒必要幫著他出氣了,況且對方也不是善類,犯不著跟他計較。
王朗倒是沒想到秦風脾氣這麼好,居然說走就走了,這可和他想象的劇本不一樣。本想借著這個機會教訓他一頓,讓他在所有人麵前顏麵盡失,但秦風卻沒有跟他動手的打算,這樣一來,效果就沒有自己想象的那麼好了。
簡單點說就是不解恨。
“慫狗,孤兒所長大的敗類。”
這一句話就像是錐子般直直地紮在了秦風心裏,一個不能觸碰的地方被狠狠地敲了一錘。
秦風猛然轉身,半句廢話都沒說,直接將盛滿菜肴的餐盤全部乎到了王朗頭上,刹那間王朗身上就掛滿了紅黃相間的西紅柿雞蛋,姨媽血一樣的菜鹵順著他的下巴流淌下,滴在地上發出“滴答”的聲響。而此刻所有人都停止了交談看向這裏,安靜的環境下滴答聲顯得十分瘮人。
“****大爺的!”
王朗招呼著他的小弟,團團圍住秦風,七手八腳地對他拳打腳踢。秦風那些朋友有兩個想上去幫忙,卻無奈對方人多勢眾,被統統擋在了外麵。
這幾個混混打架外行了點兒,但拳怕少壯,幾拳下來,秦風臉上就掛了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