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頌何在?”
吳封侯一腳踹開一扇房門,衝裏麵大吼一聲,其聲隱隱有一絲靈力波動,想來是刻意在聲音中灌輸了真氣,想要震懾一下房內之人。
韓頌早已醒了,隻是他現在如甕中之鱉,進退不得。沒想到這個惡名在外的鎮長效率竟然這麼高,早知道就不打死吳遠誌了。雖不是故意為之,但他確實打死了吳遠誌,別人可不會以為他是無心之失,即使知道,那又如何,吳封侯怎麼也不可能放過自己。
進也是死,退也是死,反正都這樣,還不如放手一搏!
韓頌悄悄躲到了房梁上,靜靜地等著吳封侯的到來。
吳封侯踹開房門,一步邁入。突然,一道頗為淩厲的拳風自上而來,直撲門麵。他怎麼也是無奇境中段的修行者,反應速度自不是常人所能企及。他當即左手護臉,右手朝著拳風來臨的方向一抓。
他本以為這一抓十拿九穩,出乎意料的是,他這一抓竟然抓空了。
毫無疑問,對方也應該是一名修行者!吳封侯頓時打起精神,警惕地掃了一眼四周。
韓頌偷襲不成,行跡自然暴露。此時,他不得不直接麵對著境界比他高,戰鬥經驗比他豐富的吳封侯。
吳封侯看到眼前之人隻是一名十四五歲的瘦弱少年,心中大驚,方才他可是實實在在感受到了對方出拳的力量,這力量附著一絲靈力波動,毫無疑問是修行者所為。難道這名瘦弱少年竟然是一名修行者?
要知道修行者何其罕見,整個清寧鎮數萬人中,也不過寥寥數名修行者,而他能當上清寧鎮鎮長,自然也是憑著無奇境中段的修為。眼前這個瘦弱少年看似普通,但其修為恐怕也已經摸到了無奇境初段的門檻了。
修行之路何其艱難。他吳遠誌修行近三十年,也才達到無奇境中段的水準,這名瘦弱少年才多大,卻具有無奇境初段的修為,這怎能不讓他吃驚!
難道是臨安城某個大戶人家的公子?不可能,此子瘦弱不堪,麵黃肌瘦,絕不像是富家子。難道是彩雲書院的學員?也不應該,彩雲書院的特使還在安福鎮。既然想不通,那就隻好問了。
吳封侯看著韓頌,問道:“你是何人?”
韓頌心中一動,心想如果吳封侯認不出自己,或許可以逃過一劫。於是強作鎮定,答道:“我是張寒,你又是誰?”
“我乃清寧鎮鎮長,小子,我問你問題,你老實回答。”
“原來是鎮長大人,失禮失禮。大人有何問題,學生知無不答。”
吳封侯微眯著眼,看著韓頌,心中不知在想些什麼。他問道:“你是修行者?”
“是!”
“那你是誰家的孩子?”
“臨安城張家。”
“哦?張家,我怎麼沒有聽說過?”
“大人是做大事的人,自然對我等臨安城的小家族不甚了解。”
韓頌這話一說出口,吳封侯當即臉色一變。這句話看似平常,其實意思是說吳封侯一個小小鎮長,無法接觸到臨安城的豪門大族。雖然韓頌不知道臨安城有沒有張家,但想來吳封侯也不可能知道。
“那你為何在此?”
“我與數名友人遊玩至此,意外遇見一位名叫韓頌之人的少年,其時他身染血跡,神色慌張,我與數友人便尾隨至此,想要探其虛實。不想剛到此房間,這韓頌便仿佛消失了一般,我的數名友人正四處追尋,而我正在在此房間找找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