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藜是他認識的最好的女孩子。
白豈上神苦心將她封印起來,他這幾萬年年也過得十分小心,除了要做築羽放在天界屏障外的一個隱衛,更要保護薛藜,不讓她受什麼傷害。
可是這薛藜果然是塊木頭,他的心意放在這裏少說也有七千年,她愣是一點都沒有發現,但是這塊木頭居然也有能開花的時候,不過這朵花不是對自己,而是天上那位太子殿下,是了,欒弈發現她竟然喜歡他的上司築羽。
他無耐過,可是吱吱的出現仿佛大亂了他一切的步調,鬧著要撮合他和薛藜,他很無耐,卻又不知說什麼,麵對吱吱那張純真的天真的笑臉真的不知道怎麼辦。總不能讓他去築羽手下搶人吧,他太知道了,築羽想要的東西,哪怕是一粒灰塵也絕對不讓風給卷走。
在這幾萬年裏頭他第一次見薛藜哭是在她師父仙逝的時候,然後過來九千多年再次見到薛藜哭的這樣傷心。
吱吱不一樣,她一化成人形就撲在他身上哭,那會兒他雖然沒有力氣睜開眼,但是他聽到了驚天動地的哭聲,感覺自己躺在那裏是死了一般。薛藜沒怎麼哭過,所以他沒有練就一番安慰人的本領,麵對吱吱哭他出了無奈就隻有好言好語的將她哄著順著。
薛藜嫁去了天上,參加完那闊氣的有些太過分的婚宴他沒有在上麵多做停留,帶著吱吱就回了自己山頭,那吱吱眼睛裏還一閃一閃的淚影浮動,趴在窗頭上認真的沉思著,那張小臉在明珠映襯下柔和了許多,欒弈沒怎麼仔細的看過她,幾乎都是她雀躍著,神采飛揚的對她說著很興奮的事情,今日她徹徹底底的安靜了,一張十分小巧可愛的臉蛋終於安安靜靜的讓他看清楚了。
他柔下聲音來,將她撈過來放在凳子上,抱著手看著她好笑的問道:“你薛藜姐姐出嫁了你那麼傷心幹什麼?”
她揚起笑臉憋了憋委屈的目光,隱忍著哭道:“我是為欒弈哥哥可惜,薛藜姐姐嫁給太子了,你怎麼辦!”
。
欒弈第二次聽她說這樣的話了,前段時間她就鬧著要把他和薛藜湊一對去,可是薛藜那顆不開花的小心髒早已被抓去太華宮裏關著開花去了,哪裏還有他什麼事情。他不過早早的放下了,那時候隻希望薛藜能好好的,一直好好的,他守著薛藜,最後完整的把她再交回那位手上。
這一次再聽到她如此鄭重的說這麼一句話他盡然覺得心被什麼刺了一下,看著她漸漸掛上淚珠的小臉盡然騰出了一種不知所謂的衝動。
最終這種衝動淹沒在了他伸手去給她擦淚的動作裏。
吱吱卻忍不住哭起來,就著他的手掌,埋在他手中哭起來,一邊哭還一邊嚷嚷:“我不想看你不高興,你不高興我心裏就堵得慌!”
欒弈的心幾乎化成一汪柔水,竟然將一句話流出心外:“你就這麼喜歡我啊。”
說完後才驚覺自己是不是薛藜上身了,都說了些什麼沒過腦子的話。
吱吱卻抬起頭,抽抽鼻子,認真的點點頭。他愣住了,目光停在她眼中,忽然的起身,背對著她對她說道:“快睡了,我沒事。”
他騰雲去九重天逛了一圈,又去西海逛了一圈,又去鵲山走了一遭,終於繞回自己山頭,這已是十天後,吱吱滿臉愁死的等著他回來,見他回來了撲上去急道:“欒弈哥哥,你終於回來了!是不是我惹你生氣了啊?”
他心有些亂的撫摸她的頭發,輕聲道:“沒有,我隻是……”他沉吟片刻,對上吱吱那張疑惑的小臉,心中又騰起一股莫名其妙讓他欲罷不能的衝動,終於扭頭說道:“我去看看有沒有哪個英俊瀟灑,才華出眾的男仙,好給吱吱物色一個。”
她的臉瞬間煞白,望了他好一會兒,失落的失神的對他說:“可是我就想留在你身邊,薛藜姐姐嫁給別人了就我陪著你,一直陪著,不想讓你一個人。”
欒弈望著眼前這小仙娥好久才定神:“可是女孩子總要嫁人,不能一直留在我身邊啊。”
她咬了咬自己飽滿的下唇,慢慢的扭身走了。
他看著那背影想自己心中失去了一塊肉似得,覺得奇怪的很,匆忙的拂去腦海中的念頭回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