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樸智京隻覺得這個人並不是普通的武裝份子,他看上去是職業化的,隻是這樣的一個人出現在這裏,可能是為何事呢?
“不想死的,就不要再動。”這個歐美男子咬著牙齒般地吐出幾個英文單詞。
樸智京被這個歐美男子的咬牙切齒聲給震懾住,頓時一動也不敢動,識實務者為俊傑,現在這種情況下被這個男人一槍給崩了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剛還在慶幸剛從一個火坑裏把自已拉撥出來,結果又自已跳入了這個大坑裏,心裏暗自懊惱加悔恨。
樸智京將追隨的人的注意力都引到了土壕這邊,槍聲撲撲地掃射在土上。
“DEAMIT。”換作任何一個人,在槍淋彈雨中呼吸,忍受著槍聲在自已耳邊擦過的感覺,都沒平靜。樸智京自問自已見過了大風大浪,卻也受不了自已心髒快要跳出來的感覺。
而這個歐美男子似乎對這種槍淋彈雨的時候習以為為常,他依然不為所動了擺弄著自已手裏的槍支,檢查著設備,樸智京再進一步肯定自已的猜想,這個男人是個職業的,職業的軍人,或職業的狙擊手。
不一會兒,樸智京似乎能感受到一行人的腳步聲越走越近,嚇得她隻敢緊緊地將背貼在地麵,免得被土壕上掃過的子彈波及。
但是那一群人似乎停下了腳步,沒有再逼近,再逼近樸智京似乎感覺自已必死無疑,身旁這個人似乎完全無所畏懼,也是,他的裝備如此高級,相必他有萬事必勝的把握吧,隻是自已,手無寸鐵啊,隻能挨打的份啊……
似乎又有一行人走了過來,和先到的一群人發起了爭執,爭執的內容用的是當地的語言,樸智京聽不懂,但是不一會兒,似乎就被說服了,接著有人用英語大喊了出來,“出來吧。”
這群人還真夠坦率地,居然明擺著叫手無丈鐵的自已出去,那不直接叫她送死還快點。
“出來吧。”接著又傳來一個男聲,但是這個男人卻不是說著英文,而是說著浪漫的法語,即使是這樣,樸智京也能馬上知道是誰的聲音,她萬萬想不到莫裏斯居然也來到了剛果。
樸智京沉浸在自已的吃驚震撼中,她愣住了幾秒鍾之後,才緩緩地從地上爬起來,站在了土壕的後麵,露出大半截身子,滿臉滿身是灰土地站在了一群身著綠色製服的武裝份子及另一群身著黑色緊身T恤和褲子的魁梧大漢麵前,而這群人裏最讓人過目不忘,瞬間能將人的注意力完全定格在他身上。
“莫裏斯……”樸智京不知道正常女人在這個時候是該作何表示,她隻知道自已想哭,想跑進這個男人的懷裏放任地嚎啕大哭發泄一番一日來自已心中被壓抑下的恐懼。
莫裏斯看到了安然無樣的樸智京,鬆了一口氣,雖然戴著墨鏡的臉上看不出什麼情感變化來,但是他那邁著大步緩緩走向樸智京的步子泄露了他的心情。
“莫裏斯……”
突然莫裏斯的大步突然停了下來,他吃驚地看著樸智京,準確來說,是看著樸智京的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