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法者了不起啊?不過一三階的控元士,就敢在青石鎮耀武揚威地作死,活該被打!”
戰台附近,有一些近距離坐著觀看的武者,他們都是戰台上蠻士的朋友一類,此時看到武奎得手,無不是傲然稱快,冷聲叫囂。而聽他們話語間流露的信息,顯然是一行人與那個青年控元士起了爭執,所以才會來這鬥技場一決雌雄!
“叔,什麼是控元士啊?”
聽到一些個字眼的於凡好奇地問起。
可小刀皺著眉頭看著戰台,聞言解釋道“強者有二,一武一法。武是本,法是眾。武者求的是領悟肉體奧妙,勁氣灌體,突破皮肉極限,駕馭自我生死。法者則是不同,他們都以控元掌素為依,天地之氣,萬物之靈,山川納石,草木根本,浮萍水源,欲裂雷火,這些種種,都被他們所依賴憑借,以此為利器。”
“而眼下的這位就是法者中以操控天地元素聞名的控元士了。”
於凡愣愣地聽著,他的眼前仿佛出現了兩幅截然不同的畫麵,畫麵的主角,一人拳掌開山,一人淩空斷浪。天地轟鳴間實在是威武霸氣得很!
“那麼,是武者強還是法者強?”心血澎湃間,於凡再次問道。
隻是麵對這個問題,可小刀沉默了。
不隻是他,甚至周邊所有聽到這問題的武者都是一陣默然。
即使於凡什麼都不懂,但,他也能感覺到。。這一刻,所有人心裏都仿佛難言地堵住了什麼。。
悲哀.不甘.恥辱.憤怒。。
就連一直淡然於胸的可小刀,也是麵色冷得嚇人。
沉悶的氣氛中,於凡有些恍悟,自己仿佛是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
“孰強孰弱,孰強孰弱啊。。”可小刀終於緩過勁來,他的嘴唇吐著些鬱悶之氣,緩緩說道“若是同等境界,小於凡你要記住,法者是遠遠強過武者的,甚至於有一部分的法者,能越階擊敗一些尋常的武者。”
目中閃動著無聲的難受,可小刀四下望去,隻見那些聽聞他的話語的武者都是沒有爭辯什麼,即使悲憤,他們也是用這一刻的沉默驗證了可小刀的話語。
“所以,雖然下麵戰鬥的二人階別不同,但其實輸贏相當。那個叫武奎的,我聽說過他,雖然有些能耐,但他與幾個烏合之眾組為團隊,隻活動在月夜森林外圍的一片區域,那裏的魔獸可給不了他什麼生死考驗,所以幾年來,一直都隻是四階而已,無談晉升,我估計,再過十來年,等他年紀一過,甚至還免不了退階的可能!”
“可是那個控元士呢,你看他的胸前,那個徽章是‘火翎蛇’的團隊徽章,這樣的徽章他們的每一位成員都有,所以有點眼色的都能認得出來。火翎蛇是長期混跡在月夜森林中層的高階戰隊,他們的首領火翎煙更是一位了不得的七階獸武,在他的團隊中沒有弱者,哪怕這個人,隻是個。。三階的控元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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鬥技場戰台之上,武奎臉色沉重,他的耳邊傳來那些夥伴的叫好聲,可是他沒有在意。
犀利的目光緊盯著眼前,看著那由於他的猛擊,而被轟得倒飛而去掉落戰台邊緣的青年。
青年軟軟地伏倒在戰台上,沒有一絲絲小動作,也沒有一點點流露出的法力波動,仿佛,在那裏躺著的,已是一個死人!
可是,武奎知道,自己並沒有給他造成如此大的傷害,那蓄力的一擊,隻是擊碎了這個地係控元士周身的元磁地鎧,卻沒有多少力道傷害他的本體。
“起來吧,我不知道你在裝什麼死樣,但這樣的場麵實在令你一個高貴的法者十分難看!”
武奎的話語才剛落,地上的青年緩緩抬起了伏在地上的頭顱,他的臉上仍舊淺淺笑意,他的雙目仿佛不在一物,灑意飄然間,在周邊各種不解和爭鬧的噪雜聲中,青年站了起來。
除去衣衫上的細微灰粒,他果然沒有一絲絲受傷的痕跡!
身為四階蠻士的武奎看到這也是不由驚歎,僅僅隻是一個三階的地元士,就能施展如此強力的護身法術,被自己這蠻士近身攻擊後仍能無動於衷,可見那個火翎蛇確實了不得!
“我們繼續吧,”上了戰台後青年這還是第一次開口說話,他的聲音帶著些柔和的磁性,很是耐味。
“接下來,就能分出勝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