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少一張嘴說破一片天了!有本事這就去將唐老爺子放出來,大家當麵對質!”
莊心洋一言,沒先把唐術久嚇著,倒是讓柳青竹吃了一驚。
“噢?唐老爺子?嗬嗬,我倒要看一看這大名鼎鼎的唐謹銘究竟是何尊容了。”柳青竹篾笑一聲,朝著身後的一名親衛詢問道,“這本家之內既然還有其他唐家人在,為何不一並看押到前廳來?”
這名親衛是要比柳青竹的人馬提前一些趕到唐家的,聽到柳青竹這麼問,他略帶疑惑的答道:“回統兵大人,屬下已經下令搜過這整座宅院,除了這廳中六人,便再沒有發現任何人的蹤跡,連侍女家丁都逃得一幹二淨了。”
“沒人?”柳青竹皺眉,“這唐家裏可還有什麼暗道密室之類的地方是沒有搜過的?”
“這……屬下就不清楚了……”那名親衛無奈道,“若不把這唐家掀個底朝天,那便隻有讓唐家的人自己交代才行了……”
“胡扯!唐老爺子就不被軟禁在總家主的書房中嗎?他腿腳不便,能去得了哪裏?”莊心洋眼神一黯,先前退守回來的時候,他光顧著照料虛弱至極的周雨溪,根本沒來得及去查看唐老爺子的狀況,而唐術久與唐霜寒兩人又是被炎庭局嚴加看管的對象,就更沒可能脫得開身了。
“沒人便是沒人,一個殘了腿的老頭子,我還能把他藏起來吃了不成?”親衛嘲笑道,引得一眾炎庭局將士紛紛嗤笑了起來。
“你說誰是殘了腿的老頭子!”莊心洋胸中豁然湧起一股怒意。
“幹嘛?你還想動手不成?”那名親衛更加肆意,仗著人多勢眾,他的臉上沒有絲毫的懼怕。
莊心洋眼中浸血,雙拳不自覺的緊握了起來,然而任憑著這巨大的衝動,他卻也沒有真的動手將那嘴賤的親衛一招斃於掌下,因為他的麵前還有一個他無論如何也不可能戰勝的人,若是他動了手,也隻是會殃及到唐家的其他人罷了。
所以他隻是虛目瞥了一眼身旁的莫雨鳴,深吸了一口氣,將心中的戾氣強壓了下去。
“夠了!我可沒工夫在這裏聽你們爭這些無關緊要的事情!”柳青竹一聲喝斷,將身後將士的挑動欲生生遏住,然後沉聲接道,“既然唐謹銘不在,那他定然是夾著尾巴逃了,就算他腿腳不便,也不代表就沒有人助他脫逃,不過逃便逃了,一個失了勢總家主也掀不起什麼風浪來,唐郡守,還有這位唐霜寒家主,依本官之見,咱們還是來談一談正事吧!”
莊心洋聽得一怔,這才恍然想起唐老爺子的身邊不是還有一個唐薇薇的嗎!對了,還有那個整日看起來諸事不操心的首領,從今天淩晨開始似乎就不見了蹤影,怕是應該跟唐老爺子的失蹤有莫大的關係了!
一念至此,莊心洋心中頓時安定了不少,聽到柳青竹轉了話鋒,他便也沒有再插嘴的意思。
“不知在柳大人眼中,什麼事才算是正事呢?”唐霜寒揚袖負手,果斷裝了個傻。
“遣散整個蜀中的唐家分家,就是本官眼中的正事!”柳青竹直言,“我還是給二位兩個選擇吧,其一,與朝廷合作,將蜀中各地的唐家分家遣散至北漠、南國、西海等地,將這蜀中徹底交規朝廷管製,我便免了幹戈,少殺你們幾千人倒也無妨;若不然,本官就隻好揮軍繼續南上,將你們剩下的那些唐家分家一個一個的剿殺幹淨了。”
“兩位,選吧!”柳青竹冷哼道。
“嗬嗬——我有得選嗎?”唐霜寒苦笑一聲,橫眼瞧了唐術久一眼,說道,“想必郡守大人也是跟唐某人同樣的想法吧?”
“……下官……當然願意同朝廷合作,唐家既敗,我等也無話可說。”唐術久一拱手,朝著柳青竹行了個官禮。
“哼哼,你們沒有想逃,倒也是個明智之舉,本官覺得,現在還活著的那些唐家人是一定會對二位感恩戴德的……哈哈哈!來人,送兩位家主下去休息,不要怠慢了!”柳青竹長笑一聲,心情大好般吩咐了下去。
“是!”
身後一眾親衛齊聲應喝,接著一擁而上,將唐霜寒、馬辰珂、唐術久與唐立群四人圍了個嚴嚴實實,然後才“恭恭敬敬”將他們送出了前廳,一路向著唐家的別院中去了。
一下出去了不少人,前廳中頓時開闊了不少,柳青竹瞅了一眼從方才開始就一直一言不發的莫雨鳴,隨口說道:“莫大人,這兩位掌命師下官便交給你來發落了,不過下官還是要提醒莫大人一句——此二人都不是什麼善茬,若不能為我所用,還是殺了省心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