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人,如何叛。道友,有些人不是殺了,就等於是背叛。我不會伸出我的腦袋,讓敵人斬下,成全他們的功勞。他們要殺我,我便殺他們。”易塵說完這話,拔開了曦走了出去。
曦在後邊喃呢著:“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易塵沒有理會曦的無病呻吟,他已經準備好大戰一場的準備,一路往前行走中,他又唱起了那道哀之歌:
“路茫茫,道茫茫。”
“道途之中曾迷茫。”
“莫回頭,莫回頭。”
“道途之中沒有悔。”
“問道友,說道友。”
“道殞途中悔不悔。”
“送道友,別道友。”
“我將承誌永不悔。”
易塵是一遍又一遍的唱著那道哀之歌,歌聲越來越高吭,這哀傷的道哀之歌,竟被他唱得慷慨激昂起來,他那熊熊燃燒的戰意,透出很遠很遠。
“小輩,這哀歌為你而唱嗎?”不遠之處就是敵人,他們當然聽到了易塵的歌,其中有人喝問道。
“不,是為道友而唱,是為道友們而唱。不知道友可否告之,是祖庭那位大人欲取易塵之性命。居然派出了道友等三名大羅金仙與上百金仙,真是看得起易塵。”易塵很平淡的回了話,也很順口問出了自己疑問。
“不知。我等隻知血殺團伐罪統領大人的命令,今日取你性命。”似乎易塵是死定了,這大羅金仙毫不在意道出了指示他們殺人的人。
人族祖庭血殺團有多大規模,沒人知道,有那些人手,沒人知道。血殺團有十位統領,其中三位名滿地仙界,其它七位沒人知道。今日之後,似乎將又多一位名滿天下的大人,那將是第四位統領吧。一邊有觀戰的一票修士全都慢慢的散開了,人族血殺團又要多出一位名傳天下的統領了,眾觀戰修士都竊竊私語起來,今日不管結果如何,伐罪的大名都將傳遍天下。
“我記往了,伐罪。哈,這位是新任統領吧,他可一點都不知道,人怕出名豬怕壯的道理啊。不知等我將來殺上人族祖庭時,這位伐罪統領大人還在不在呢。豬一樣的部屬,隻有豬一樣的頭兒。”易塵毫不客氣的嘲諷著對麵的一票敵人,他的臉朝上,用鼻孔看人的模樣看著敵人。
“牙塵嘴利的小輩,你罪該萬死。給我,殺。”大羅金仙氣歪了鼻子,他的話到了後邊,是吼出來的。
看著對麵一票上百號金仙都摸出了神兵法寶,易塵道了句:“一幫土雞瓦了狗之輩。殺。”
不見刀,不見光,卻傳來了刀的嗡鳴之聲“喴”,“嗤”刀刺入肉體的音聲傳來。是誰,是誰中了招,那不見刀也不光的招,可怕。
“呃…”對麵一票金仙的身後,剛剛發號施令的大羅金仙,發出了呃的長長出氣之聲,再也沒了動靜。所有人望過去,隻見那大羅金仙的額頭上插著一把小刀。可怕的刀,可怕的人,看見那刀的所有人,都瞳孔收縮,心裏隻有那可怕的刀和可怕的人,他們不太敢看易塵的人,隻敢看那刀。
更可怕的事還在發生,插在大羅金仙額頭上的刀,又“喴”的一聲,一連竄“嗤嗤”之聲傳來,這會又該是誰中了招了,所有觀戰的人都心想著。偷眼瞄響易塵剛剛站立之處,沒人,再往回瞧去,卻是見得易塵正在和剩下的兩個大羅金仙無聲的戰作一團。
有眼尖的修士發現,還沒來得及發揮作用的一票金仙,全都在額頭之上,插著一把很淡很談的小刀,那是凝成實質的刀氣。他們全滅了,就有如剛剛那大羅金仙一樣,他們的精氣神,氣血修為全都瘋狂泄出於天地之中,他們還能留具屍體,僅此而已。果真是土雞,果真是瓦狗,不堪一擊。
與兩大羅金仙還在激戰的易塵突的又退了回來,他一邊收回插在大羅金仙額頭上的小刀,一邊招回插在一票金仙額頭上凝煉尤如實質的刀氣,一邊還淡淡對著剛剛還激戰過的兩個大羅金仙說道:“還大羅金仙呢,不過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