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徐陽麵露無奈之色苦笑。
俗話說得好,伸手不打笑臉人,禮多人不怪,更是拿人手短,吃人嘴軟,何況眼前的少年還是一個上道的人。
兩個打手熟練將銀錢收進袖袋,得了好處後,臉上都露出笑容。
徐陽趁熱打鐵問道:“敢問兩位大哥,不知貴幫還收人嗎?”
一個打手打量徐陽說道:“小兄弟也是混道上的?”
徐陽笑了笑,無奈點頭說道:“以前混過。”
徐陽倒也沒有說假話,比起那些隻知一味逃難之人,他這幾年的經曆也算是一種闖蕩江湖。
“我們東城幫如今正在廣招幫眾,如果兄弟有意思,明天可以去往我們東城幫總舵,就在東城大街。”
謝過兩個打手後,徐陽覺得他的二錢銀子花得倒也不算虧。
從知道黑熊身份不簡單後,徐陽便打消離開清河城的念頭。
他又不會輕功,兩條腿的人肯定跑不過四條腿的馬。
在清河城裏,若論消息靈通,肯定是丐幫,何況如今滿大街的流民乞丐。
就算他能隱藏行蹤不露痕跡離開清河城,然而如今知道他有靈根可以修真,他也會冒險一搏。
徐陽倒也沒有蠢到,想要拜那個煉丹仙師為師的地步。
他也不會狂妄無知,想著除掉這個煉丹仙師殺人奪寶。
徐陽隻想打聽哪裏有仙門或者修真的宗門。
作為丐幫的死對頭,東城幫不會不知道丐幫幹的事情,肯定也知道那個煉丹仙師的底細。
徐陽在澡堂夥計熱情的招呼下要了一個清淨的單獨小浴室。
隻要花上二錢的銀子,他不但能有一個小浴室,還可以在澡堂住到明天。
若是天冷的時候再要一個單獨小浴室就不是這個價,起碼得翻倍。
賞了年輕澡堂夥計一錢銀子,徐陽說道:“等會還勞煩兄弟給我上些祛除跳蚤虱子的藥水來。”
澡堂夥計接過銀子,臉上的笑容更盛,滿口答應。
看著澡堂夥計離開,徐陽笑了笑。
有門口兩個打手的招呼,他其實不必再給這澡堂夥計賞錢,即便給,隻要幾個銅板就能將澡堂夥計打發。
但他從現在到明天,除了與澡堂夥計打聽一些事情,他也得知道外邊有什麼情況,以確定他是否被丐幫的人給盯上。
徐陽不由得感歎,有錢能使鬼推磨,錢是個好東西就是不經花。
這才多大一會,他就花去五錢銀子,還不算買衣物吃食的銅板。
將衣物掛在牆上,徐陽迫不及待把裝著吃食的紙包放在桌上打開,拿起一塊鹵肉就往嘴裏扔,大口咀嚼美味,臉上露出無比享受。
吃著鹵肉啃著白麵饅頭大口喝著酒,徐陽覺得這才是人過的生活,這才是吃香的喝辣的。
今後他定要大塊吃肉,大口喝酒,至於大秤分金,那就算了。
待浴室裏的泡澡桶加滿了放著藥物的熱水,徐陽將身上的破衣爛衫除去,露出有些瘦弱卻滿是傷痕的矯健身體。
徐陽身上的這些傷痕縱橫交錯,有刀劍傷也有野獸留下的撕咬傷痕。
將酒肉小刀放在浴桶旁,徐陽探了探浴桶裏的水溫,而後這才坐進浴桶裏。
當整個身子都沐浴在熱水之中,身上立刻就傳來無比溫暖與酥癢之感。
隨即徐陽舒爽得長長呼了一口氣,端起酒杯美美來上一口。
就在徐陽沉醉於泡澡的舒爽之時,徐陽猛然一驚。
他突然感到一股陰冷莫名傳來,仿佛有人在背後盯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