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年 2006
Seventeen
Years 14
六七點鍾太陽早已經灑了一地的陽光，葉城看到蘇起陌逐漸轉醒，趕緊躺下來裝睡。蘇起陌眼皮微微抖動，慢慢睜開了眼睛。他隻感覺頭痛欲裂，身上也是散了架一般的酸疼，坐起身來卻是幹幹爽爽，他揉揉眼睛，身邊的葉城還在地上睡著，旁邊散落了一地的空易拉罐，他恍然回憶起，昨天停電他們喝酒了。
他想著站起身去洗漱，可是剛一動就覺得下麵某個難以啟齒的部分絲絲的傳來陌生的疼痛，入口好像還是被撐開一般的鬆動，就是便秘了許久也不曾有過的狀況。
他環視四周，一切都是平常的模樣，忍著不適感到外麵刷牙，鏡子裏的自己竟然脖子上都是暗紅的痕跡。他疑惑的用手摸過去，卻怎麼也記不起究竟發生了什麼。
隻好等著葉城起來再說了。
十點多鍾，葉城翻了個身繼續呼呼大睡，蘇起陌坐在一邊早就等得不耐煩，他幹脆站起來，拿腳踹了踹葉城的屁股，“起來了！都幾點了。”
葉城一開始確實是在裝睡，到後來實在是因為一宿沒睡困勁兒上來，不知怎麼就真睡著了。這會兒蘇起陌叫他，他才漸漸清醒，看見蘇起陌一臉著急的樣兒，葉城心想不是真的被他發現了吧？
突地一激靈從地上坐起來，葉城眼睛瞪得老大，頭發都是亂糟糟的雞窩一樣，等著蘇起陌的發難。
“……那個，我問你啊，”蘇起陌吞吞吐吐的說，“昨天，昨天晚上咱們是不是……做了什麼？”
葉城心裏早就百轉千回繞了不知多少個彎兒，看來蘇起陌是有所察覺但自己也不大明白，他假裝鎮定的回答，“什麼事情？”
“誒——”蘇起陌聽了這話，臉騰地一下子紅起來，“就是……就是那種事情。”
葉城拉長聲音哦了一聲，“好像是吧，”他打了個哈欠，伸伸懶腰，“那也不奇怪吧，以前不是也做過。”
蘇起陌支支吾吾，還是想把話說出來，“好像有些不對勁兒……”
葉城後腦一下子又麻了起來，心都撲通撲通的要跳出來，他機械的扯了個笑，“怎麼不對勁兒啊？”
蘇起陌不好意思的低下頭，過了一會兒又湊到葉城身邊。葉城做賊心虛的後退一步，“幹嘛？”
蘇起陌尷尬的笑，“你的好像沒有。”
“……”
“就是這個。”蘇起陌扯開自己T恤，脖子和往下延伸的部分可以看見或深或淺的紅色印記。葉城心裏一顫，就知道收拾戰場，怎麼忘了還有中槍的？該死的是，這時候看到蘇起陌那截白皙的項子，他居然想到的還是昨天香豔的場麵，腦子裏全是但是兩人纏綿的畫麵。
蘇起陌沒發覺葉城的異樣，以為是自己出了問題，“怎麼回事呀？我覺得自己很奇怪……”
葉城安慰他，“可能是不小心過敏了吧，沒準兒是喝啤酒鬧的，我也沒事兒，應該是你對那東西過敏，以後別喝了昂。”
蘇起陌聽了覺得是有幾分道理，自己在家從沒碰過酒水，也許真的是過敏了，他也不好意思問葉城自己那裏不舒服的事兒，耷拉著腦袋回屋看書去了。
葉城兩手互相蹭蹭裏麵的汗水，看著蘇起陌沮喪的模樣，突然覺得自己有些卑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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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近奧運開幕，北京的街道日趨繁華，每到華燈初上，交通要道上都是流光溢彩，街邊商鋪霓虹交錯。八月末尾，兩個人收拾行李，坐著新建好的地鐵線路，回到了暫別一個多月的學校。
因為分班重新安排了宿舍，蘇起陌回去，六人間的房間已經到了四個，加上自己就對麵的下鋪空著，出門到隔壁找了找，果然看著夏南在那兒收拾東西，正專心的抹平自己的小被褥和床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