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間極黑暗的小屋,四麵封閉,就如同小屋中獨自靜坐的那個女孩的內心,密閉而不透著絲毫的光。沒人知道女孩在那裏待了多久,也沒人知道她還會待多久,或許她會靜靜地坐下去,知道宇宙破滅的那刹那,也也許她在下一秒就會離開,走入那到處散布著陽光的光明世界。
“你就是我的姐姐,汐,江汐月嗎,我是弟弟,淚,江淚星,在夢裏時我們是見過的。”那是女孩與男孩第一次真正的見麵,那一年他們都是4歲,因為他們同年同月同日同時同分甚至於同秒,他們是比雙胞胎更親近的人,他們本就是一體的,連體嬰。
“今天叫你們來是讓你們選今後的道路,文道還是武道,一條路隻能有一個人選,一人也隻能選一條路。”在一個陰暗的房間,一個家族中的長老如是說道,籠罩全身的長跑長袍使人無法分辨他的表情。
“選文道者將會有我教導陰謀,陽謀以及自保之術;而武道者將會接受家主的親自教導並能隨意翻看軒轅閣中的所有武藏。”
江淚星搶先開口道:“我選擇文道,”複又轉過頭對女孩道,“姐姐,你以後會保護我的是嗎。”
那一年男孩5歲,女孩也5歲,但2人都表現出了與旁的家族成員不一樣的地方,所以他們極早的被安排了各自的道路,男孩被送到了“貪狼”,女孩被送到了“破軍”。
“汐,看你的樣子很狼狽啊,嗬嗬。”再次見到男孩時已是9年後,那一次女孩獨力血洗了一個殺手基地,但也因此得了幾乎瀕死的重傷,如果那次任務不是男孩發布的,如果不是男孩早早的就在那埋伏著,女孩大概是必死的,因為世界上已沒有人醫術比男孩更好了。從那天開始,男孩便已不叫女孩姐姐了。
“淚,如果那天你我都死了,該有多好。”小屋中,女孩喃喃地念道,一股悲哀隨著一顆晶瑩的淚珠從女孩精致無暇的臉上緩緩滾落……
“淚,為什麼我身體已經好的差不多了卻還要喝這麼苦的藥啊.”女孩苦著臉道,這是被男孩營救後的第九天,女孩身上的傷勢在男孩精心的調理下沒什麼大礙,但是卻還是被男孩逼著喝一種奇苦無比的藥,事實上女孩在之前九年的殺戮生涯中早習慣了受傷,也習慣了喝一些對身體有極大調養作用的中藥,但這藥實在太苦了,第一次喝時女孩幾乎要吐出來。
“這藥的名字叫‘天涯’,是我專門為汐熬的。”男孩貼近女孩的身邊緩緩道,眼神邪魅中帶著一股無法用言語訴說的憂傷。
那一夜女孩哭了,肆虐而瘋狂……
那一夜男孩也哭了,肆虐而瘋狂……
“嗬嗬,嗬嗬。”女孩又突然輕笑起來,淚,三年之期已結束,從今日起,我便要尋你了,我也一定可以尋到你的,你一定要等著我啊,千萬千萬不能……”
女孩的右手陡然幻出一支劍柄,古樸而又典雅,右手抬起同時也將劍柄對向自己的左胸,緩緩推進,不知為何,劍柄並未碰到女孩的身體,但女孩的衣服卻仿佛被利器刺破般破般有了一個極細的口子,不,不隻是衣服,女孩的心髒處也有了鮮血流了下來,隻是極少,難以發現,但確實有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