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後,易之跟清雪終於來到了玄京。巍峨的城門,更添這一國都城的氣勢,易之這是第一次來到都城。不同於白帝城城牆的斑駁,玄京上下,一切都像是新的。
這城門上空,有一條墨黑色的蛟龍盤踞,身軀綿延開去,隱於虛無之間,一呼一吸之間,皆是威嚴,那閉著的雙眼,似乎隱藏著無盡神秘,在易之進入這城裏後,頓時覺得全身法力運轉晦澀幾分。
清雪訝異道:“這一國氣運當真奇妙,能壓製神通。”隨後一皺眉道:“不過卻不是很厲害。”
易之聽後,道:“一國都城,乃是一個國家氣運聚集之地,自然不允許超凡之力,這秦國不過是這天地間的一小國而已,氣運凝聚隻是一條蛟龍而已,你本身境界極高,自然壓抑的不是很厲害了。”
二人用神念傳音,外人不能聽到,將租馬車的錢付了,易之便與清雪在這玄京裏逛了起來。
玄京作為一國都城,人聲鼎沸,非白帝城可比,清雪自小便隨師父修行,不論是仙家寶貝,還是奇珍異物都看得多了,但人間的小玩意兒卻吸引了他的目光。
易之隨她逛了一天,傍晚,二人在一家客棧上停了下來,客棧的門匾上麵寫著“悅來客棧”四字,走進門一看,大廳裝修的十分華麗,有一白鶴吸水圖,又有幾副墨寶,華麗中卻不失大雅,整齊擺放的桌椅,讓人有一種融洽而又不擁擠的感覺。
一小二看著有客人來到,臉相迎接道:“二位客官是否要住店啊。”
清雪點頭示意,那小二見易之一副淡雅之風,清雪一股出塵之氣,多年的眼力自看的出這二人並非常人,於是熱心的招待起兩人。
二人點了兩間房後,便回到了各自的房間裏。
易之一回到房間,便打坐起來,一路走來,風塵仆仆,神意雜亂,需得靜坐調息。
就在易之意識沉寂下來時,王家中卻是氣氛壓抑。
王家作為傳承幾百年的家族,然而他們居住的宅子卻不大,並不是說他們的人不多,而是他們選擇了發展支脈的做法。
這些支脈隱藏在各地,每一年都會在王家主宅中,商談一下家族發展的方向,然而今天卻不是他們商議的日子。
王家住宅的一間密室中,一個白發老者端坐上位,卻是當代王家家主王嘯,他那一雙眼睛時不時冒出晦澀的光芒,讓人一看之下便有心緒停頓之感,這是他修行的一門瞳術,而下麵坐著十二人,有男有女,這正是王家十二支脈的家主。
隻聽那白發老者左手邊的一人說道:“秦明實在太過分了,我王家白白犧牲這麼多人嗎?”這是一個麵色蒼白的中年人,渾身上下籠罩著一團迷霧。
秦明正是這大秦的皇帝,“我王家自來到大秦,便與這秦國的皇族爭鬥不已,但這次他們實在太過分了,竟毀我王家苦心經營的天一閣,要知道這天一閣可是三百年前先祖所創,屹立百年不倒,如今毀在了我們的手裏!”那中年人繼續說道,周圍的霧氣振動,顯然憤怒異常。
“天一閣曆經三百年而不衰,秦皇一夜之間便將其化為灰燼,居天一閣回來的人說,那天晚上有凝神境中的人行事,這大秦中,除卻自各門各派下山修行的,秦皇所能請得動的,就隻有他那太祖罷了。”坐上老者王嘯神色一定,隻看見他嘴角不動,聲音卻從屋子的四麵八方傳來,眼眸中卻是靈光顫動。顯然他的瞳術已經到了高深的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