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包,你的嘴角在抽筋哦,是不是又在策劃什麼狠毒的陰謀了?”程程手裏捏了一團麵團斜睨著吐司的臉,她早就注意到吐司的臉色一直都在陰晴不定了。
“什麼嘴角抽筋?人家明明在很正常地笑的說!”吐司火冒三丈地吼道。
聽到這段對話後在場的人都爆笑了出來,吐司幾乎快要瘋了。
“耶,被人家說中了就隻能死要麵子地大吼,真沒氣度。”程程無限鄙夷地賞了吐司一記大白眼,然後悲哀地撫摸著不小心燒焦的發稍。
“西比!你給我把這個女人拖回家好好進行再教育!嗚,氣死我了!”
“哎呀呀,人家一向主張自由發展來著,所以小孩的性格會長成什麼樣子人家是不會過問的。”西比事不關己地往後退了幾步,生怕被吐司噴出來的火星濺到,盡管他原本就離吐司至少三米遠。
吐司額頭青筋暴跳著,“好,算你狠,我們走著瞧。”
“南南別再去碰番茄醬啦,我可不想跟剛才那個人有同樣的遭遇。”看到南南拿著因為剛才和魚打鬧而失手將番茄醬潑飛出去後剩下的空盤向冰箱那邊走,海藍慌忙拉住了南南的衣角。
“我又不會每次都把番茄醬潑出去,是那家夥不好啦,誰叫他不選個合適的時機出場的!”南南把被西比傳染到的蠻不講理發揮地如此淋漓盡致,可以算是青出於藍了。
“話是那麼說沒錯啦,不過總會有萬一麼……”海藍認同了南南的後半句話,但對那前半句話卻無論如何也放不下心來。
“人家這次絕對不會潑出去啦!心心還等著我幫忙做披薩呢。”
“暫時相信你一次好了。”海藍雖然嘴上這麼說著,身體卻慢慢移到離南南較遠的廚房一角去了。
“今天的廚房還真熱鬧啊,我一年都聽不到這麼多次尖叫呢。”Yaqi倚著洗手台悠哉地說道,就像很享受這種混亂的感覺一般眯起了眼。
“也就你會這麼覺得吧——當然我爸爸除外。一大早就被Blue吵醒,然後被趕來廚房當綠色吸塵器,最要命的是還要把那些足以刺破耳膜的噪音一並吸收掉,這裏真可以媲美人間煉獄了。”阿羯按著衰弱的腦神經末梢有氣無力地說道,如果不是因為西比威脅說誰敢不來幫忙就要負責飯後用手洗幹淨所有餐具的話他才不來這裏受罪呢。
“嗯……先是Blue充當的活體鬧鍾,然後是惜惜看到帶著血汁的生羊肉,再然後是Fafa失手砍死了一尾鯉魚,再再然後是呆程燒焦了頭發,再再再然後是小饅頭潑了小舞一臉番茄醬。再再再再然後——啊,好像沒了。哈哈哈……真想再聽誰尖叫一次啊。”西比唯恐天下不亂地大笑著,四周馬上射來數道鋒利的視線。
被點到名字的人怨懟地瞪著西比,那種不光彩的經曆誰會願意被人無情地一遍又一遍揭出來啊。廚房果然不是好地方,大部分人心裏已經下了這個結論。
“我為什麼非要在這裏剝魚鱗不可?!”夜銀羽把鯉魚丟到砧板上,爆發了。
“因為你要在飯桌上吃掉它。另外,比比忘記把自己踩碎一隻搪瓷鴨那件事算進去了。”Blue麵無表情地說道,他已經完全麻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