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無淚果然如傳聞中那般繼承了他父親的天賦,隻可惜心境不夠,再給他幾年時間磨練,你也不是他的對手。”
冠軍侯農傲蒼虛心的低下了頭,他麵對自己這個堂妹,隻有真心臣服的份兒,他比很多人都更清楚堂妹的手段和成府,遠不是他自己可以比擬的,而且就算論及武力,他也絕對不敢說能夠穩勝如今才二十歲的農一琳。
此時青衫少年走出的大船上,一襲黑色緊身長袍的冷峻男子朝著冠軍侯說道:
“農傲蒼,你應該為自己剛才那句話給出一定的交代,來吧,讓我看看三年之後你有沒有長進。”
農傲蒼見農一琳點了點頭,轉頭看向那黑衣男子,冷哼道:
“夢天涯,上次地榜之爭讓你僥幸贏了,這一次我看你第四的位置還保不保得住,今日本侯爺倒要看看這三年你又長進了多少。”
說完,他拿過下人雙手捧來的赤血長矛,一步踏出,恐怖的氣勢釋放出來,竟是比楚子軒還要強上幾分,看來他自從敗在楚子軒手中之後又有所突破,黑袍的夢天涯同樣是用劍,他手中長劍名神荼,乃是一把木劍,傳說中上麵沾染了神血,所以堅韌如鐵,但煞氣極重,一般人很難駕馭。
兩位曾經的地榜前五強者時過三年之後再一次交手,這一次的結果是否會和三年前一樣呢?
蕭七看了看皇家戰艦上的白衣男子,直覺告訴他那個家夥很危險,至少是在場這些年輕人中對他威脅最大的,輕輕拍了拍語姍丫頭的小腦袋,後者很乖巧的離開了他的懷抱,此時小和尚從船艙中拽出來一把巨劍,差不多都能到小和尚的胸口了,不用問這劍自然便是蕭七龍城一戰的戰利品——巨闕。
“壞人,我不要那老黿了,你別去。”小丫頭此時似乎也發現周圍的情況有些不對,趕緊拉著蕭七的衣袖輕聲道。
蕭七寵溺的刮了刮她的瓊鼻,笑道:
“你要相信你的男人,我說過的話從來都不會食言,定然幫你把那老黿捉來,咱一起騎著遊海,至於那些個小羅羅,你且看我怎麼踩他們。”
小丫頭仍舊有些擔心,不過還是點了點頭放開手柔聲道了句“小心”,李老頭微微眯了眯眼睛,對蕭七說道:
“那白衣小子有點問題,身上有股墨水味兒,還有股很強的煞氣,如果老夫所料不差,應該是春秋浩然閣的人,而且十大神兵之一的判官筆就在他身上,你小子當心一些,別陰溝裏翻船。”
“哦?十大神兵之一?”蕭七微微一怔,也終於認真起來,臉上淡然一笑,提著那把賣相很恐怖的巨闕踏入海中,用劍尖指著正在打鬥的楚子軒和丘無淚,大聲道:
“你們兩個要打也另外挪個地兒,我家娘子要我活捉那老烏龜,別礙著我動手。”
此話一出,不光是正在打鬥的兩人同時一愣,就連周圍觀戰的眾人都臉色怪異,隻有小丫頭看著他手提巨劍的挺直身影,神色癡迷,而皇家戰艦上農一琳則是眼神複雜,突然閉上雙眼冷冷道:
“王魘,讓本宮見識見識你春秋浩然閣判官筆的威力吧。”
被農一琳稱作王魘的白衣男子微微一笑,聲音略顯陰柔的說道:
“王魘很樂意為太女殿下效勞。”
說完,他背後枯黃竹筒蓋子憑空打開,一支並不覺得很顯眼的巨筆出現在他的手中,此筆長達兩尺二寸,筆身呈現很詭異的純黑色,仿若能夠吞噬陽光一般,上麵有諸多奇異的符文,看起來十分吊詭。
此筆一出,正在打鬥的四人幾乎同時停手,不光是他們,就連船上實力一般的船夫都感覺身上有些冷意,判官筆,傳說中可判天地眾生生死,上麵不知道縈繞著多少怨氣,十大神兵之中當屬它最為邪異,此筆一出,必然見血,一旦見血,必然封喉,總而言之就是,額,見血封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