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切都被景明看在眼中,不由生出許多快感。
“道長,放哪?”景林問道。
“你們幫我抬屋裏去吧。”
“這裏行嗎?”
“好,就放那裏吧,真是辛苦二位了,快來喝口熱茶歇息歇息。”青山倒了兩杯熱水遞了過去。
博容就在一旁的床上躺著,自打他看到景明進來,翹著的二郎腿就放了下來,閉上眼睛裝睡著,顯然是不想看到景明。
“我能坐這歇歇嗎?”景明指著博容躺著的床問道。
“當然能,快把茶接過去吧。”青山也不多想,滿口答應了下來。
茶剛剛遞到景明手中…
“啊!”博容慘叫一聲,翻個軲轆站了起來。
又是小腿那裏,剛被燒開的熱水,被景明整杯都澆在上麵。
“你!”博容眼中蘊著霧氣,拿手指著景明怒道。
景明撇了撇嘴傲慢答道:“怎麼,我又不是故意的,手滑而已,喲喲喲,師兄你快看,他又要哭了。”
“小孩子嘛,吃不到糖還哭呢,何況這水確實挺燙的。”景林一邊小心的嘻溜著手裏的茶,一邊搭著景明的話。
“師兄此言差矣,這小娃皮實的緊,這點熱水對他的打擊可能還不如被人把糖搶走了來的痛苦呢。”
“師弟此話當真?”
“怎敢騙師兄。”
“我可不信,要不把我這杯水也澆上去,看看他會不會哭出來。”景林說著就欲起身。
博容抬手抹了抹眼角的淚珠,鼻息厚重,紅著眼睛,隨時準備跟著二人拚命。
“嘭。”青山將水壺扔在了桌上:“二位若是真心來送東西,我感激不盡,若純粹是為了來老道我這找樂子,就休怪我不客氣了!”
景明站起身麵對青山嬉笑道:“道長又說笑了,床就擺在這裏,是我們師兄弟二人一步一個腳印的搬下來的,這麼辛苦我們都沒說什麼,到了道長這裏怎麼就成了來找樂子的了?”
青山冷哼一聲:“既然不是最好,二位也歇息夠了,請回吧。”
景林感覺氣氛有些不對,傻傻的向景明問道:“師弟,我這杯水還澆不澆了?再不澆可就涼了。”
“還澆什麼啊,人家都下逐客令了。”景明沒好氣的回答。
“那咱們這就走啊,師父讓帶回去的東西還取不取了?”
“這主人家太氣人,你不說氣的我都忘了,多謝師兄提醒。”景明說著朝景林陰詭一笑。
“什麼東西,趕快一並取走。”青山問道,每次見到景明他都氣的不輕。
“我們師父讓把三清殿的香案帶回去,我們隻要香案,還望道長隨我一同前去收拾收拾。”
“沒什麼好收拾的,你自己去拿吧。”青山不耐煩的說。
“道長,香爐與桌布我們可都不要,您不去收拾的話,拿到門外,我們可就扔了啊。”景明狹趣青山道。
青山摳門了這麼多年,被景明稍一利誘,馬上就坐不住了:“你們這幫人真是糟踐東西,算了,我跟你去一趟吧。”
“那師兄?”景明問。
“我就不去了,那點小事也用不到我,讓我再歇會。”
“那景林道友就請自便吧。”青山說完領著景明去了三清殿。
再回來時,已不見博容的身影。
嶺山雖小,卻是五髒俱全,有草有樹也有懸崖。
山頂卓林觀不遠處常年雲霧繚繞,不見天日,幽冥澗就在那裏。
幽冥澗這個名字正是鎮民起的,原因無他,掉入此地者,必九死無生。
此刻澗邊正站著兩人。
隱隱能聽到其中一人說道:“師弟,這裏還真是嚇人,你看那裏陡壁居然這麼光滑,像是被人一劍劈出來的,那個博容被你扔了下去,該是必死了。”
另外一個人回答:“那些賤民不知道山上的走獸為什麼都跑了幹淨,我可清楚的狠,師兄說的對,他死定了,就算摔不死,也死定了!”
“為什麼?”
“師兄你仔細聽。”
那人果然蹲下,側耳傾聽,又突然一屁股坐在地上,連滾帶爬的逃遠。
“吼~”澗底有絕世凶獸在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