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輛警車上,“陳哥,那小子是新來的吧,我怎麼從來沒有見過他,小子還挺狂啊!”剛才讓張警員一而再的撫了麵子,讓他至今都有些惱火。
突然坐在前排的陳警官猛的回過頭來,盯得雜毛心裏一陣緊張,耳邊才專來,“告訴你,要是敢動小張一下,平陽市,你就不要再想混下去了。”“撲通,撲通!”雜毛心砰砰的跳著,有點尷尬,有點彷徨,看著鐵黑著臉的陳警官,幹笑了兩聲,“陳老,您又不是不知道我這個人嘴臭點,就是有那個心,也沒那個膽啊,您老別生氣,改天我作東,您老可以捧場,不然就是不給兄弟麵子。”陳警官滿意的一點頭,“這樣最好!”眼睛一轉,“那個學生怎麼回事,把人打得這麼慘。”
“冤枉啊,陳老,您也知道我這不欺負學生的,是他惹到我頭上的,我才小小的教訓了他一下,沒想到他撥出凶器,就想行凶,要不是你們偉大的人民警察來得及時,隻怕真會出幾條人命。”偉大的人民警察,這詞出自他的嘴巴裏,還真不是一般的諷刺。
“想進局子是吧!說實話吧,就你們,那點小把戲,我還不清楚,說吧?是誰請你們招呼他的,就他一個老實學生,還能得罪你不成?”
看著他吱吱唔唔的樣子,陳老皮笑肉不笑的說道:“你到我那裏做客也不是一回兩回了,還是想再進去一回?”
“別!你老就饒了我吧,我說還不行嗎?”雜毛一臉大汗,“那小子得罪一個大人物,人家要他殘廢,您老也知道,拿人錢財,替人辦事,我不做別人也會做,更何況,我不敢拒絕,那簡直就是找死。”
“大人物?”陳警員微笑著,心中一動。
“是,趙家的公子。”說完一臉的得意,似乎跟這樣的大人物扯上了關係,很有麵子,想了想,“他一次性給了兩萬,那可是兩萬啊,有錢人就是有錢人,眼睛都不眨一下,就這麼扔出來了。”雜毛事瞞不過去,還是招了吧。
陳警官掃了他一眼,淡淡的說道:“趙家公子出手,從來沒有低過五萬的!”其中深意不言而寓。
雜毛心砰砰的跳著,自己真是讓利益給熏了眼,眼前這個人是誰?貓啊!哪有貓膩他準能聞出來,哈哈一笑,“剛才太急忘了,後來他又給了八萬。”心裏早罵開了。
陳警官滿意的點了點頭,目視前方,一聲不吭,車內一片寂靜,讓雜毛心不自覺得難受起來。當然知道這其中的禮數,不然這些年還真白混了,“陳老,昨天我在馬路邊,撿到三萬塊錢,放在家裏忘了拿出來了,您看,改天我什麼時候拿出來,讓您處理下。”
看著一臉討好的雜毛,陳警官淡淡的“雜毛啊,你那個兄弟被砍得挺重的,到了警局你錄個口供,帶他去醫院吧!”一次短暫的黑暗交易就這樣落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