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百般無聊地坐在酒吧的一個角落,這個時間點,酒吧根本就沒有什麼客人。我隻好翻看著前些日子記錄下來的故事,試圖找到一點讓人耳目一新的東西。
就在這個時候,酒吧的門忽然開了,隨後一個人走了進來。
我抬頭一看,正好那人環顧酒吧的時候也看到了我,四目相視,他笑了笑,慢慢地走到我的對麵,並坐了下來。
“你怎麼來了,好久不見哦。”我也笑了一下說道。
他沒有回答,隻是看著我手裏的本子,反問我一句:“你這還是一個故事一杯酒?”
“對啊,一直都是這樣的,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沒說完,忽然意識到,他似乎是有故事要跟我說,便衝著吧台喊到,“來杯酒。”
“給我三杯。”他莫名地說了這麼一句。
我楞了一下,然後改口喊道:“來三杯,要我今天剛帶來的那幾瓶!”
不一會兒,酒端了過來,他拿起一杯,說了句敬我的兄弟,之後一飲而盡。
放下杯子,他又拿起第二杯,衝著我說了句敬你,又是一飲而盡。
沒等我反應過來,他拿起最後一杯,輕輕抿了一口,說道:“讓我想想怎麼跟你說。”
“慢慢說……”我隻能這樣回答他。
他皺著眉頭,一邊回憶一邊說道:“那天,我同往常一樣從夢中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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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片黑暗,死一般的寂靜,言情看不到任何東西,也聽不到任何聲音,隻能漫無目的地走著走著。
不知道走了多久,突然,看到遠處似乎有一絲亮光,他興奮地奔向前去,可是卻怎麼也到達不了那絲亮光所在的位置。
他不肯放棄,依舊執著地飛奔而去。終於那光亮似乎越來越大,眼看就要到了,忽然腳下一空,身體開始下墜……
“啊……”言情不由地喊了一聲,從夢中驚醒,身體似乎還沒從夢中那劇烈運動中恢複過來,依舊喘著粗氣。
他坐了起來,拿起床邊桌子上的杯子,喝了幾口水,平靜了一下,又看了看時間,已經是早晨七點半了。
昨天貌似喝多了,唉,酒真是不能多喝啊,對了,這是第幾次做這麼奇怪的夢了啊,唔,記不清了,從小到大經常做這個夢,難道是心理有問題,言情一邊在心裏嘀咕,一邊穿好衣服,走了出去。
這是一個陽光明媚的早上,在陽光的照耀下,街上匆匆而過的行人看上去都挺幸福。
言情把車停下,信步走向旅行社。
十月下旬的青島已經有些清冷,絲絲涼風卷著地上的枯葉,枯葉便飛舞了起來,仿佛一隻蝴蝶一樣。言情裹了裹衣服,開門進去,跟旅行社的幾個人打了聲招呼,就回到自己的辦公室坐了下來。
剛落座,有人開門進來說道:“言少,機票已經頂好了,下午一點的。”
聽完這句話,言情的情緒頓時低落了下來,說道:“林子,你去跟他們說說,旅遊旺季已經過去了,可以從明天早點下班吧,不用靠在這了。”
“哦,”韋林答應了一聲,就轉身準備離開。卻聽到身後的言情發出一聲怪叫,似乎是很驚恐,於是就趕忙跑過去問,“言少,怎麼了?”
言情瞪大眼睛,死死盯著電腦,磕磕絆絆地說道:“林,林子,你,快,快來看!”
韋林湊了過去看著言情的電腦,沒有什麼啊,隻開了一個QQ,打開了一個跟好友對話的對話框而已,不過韋林再仔細看這對話框,頓時臉色變的跟言情一樣。
對話框裏的內容很簡單,就是一句話:言少,速度打一千塊錢過來,打到建行卡上。
發信息的時間是,昨天晚上七點半,這些內容倒算是正常,但是發這條信息的人,赫然就是闖王!
言情和韋林對視一眼,一絲絲疑惑逐漸籠上心頭。
闖王原名諸葛闖,是韋林和言情的大學舍友,人高馬大,性格直爽,不過這些都不是重點。重點是,昨天言情聽到大學其他同學說,闖王一星期前,在鄱陽湖潛水的時候出事了,溺死在鄱陽湖裏,而且他們今天訂的機票就是準備去參加闖王的葬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