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我”是誰?(1 / 3)

“你是誰?”

“你在哪裏?”

“你為什麼在那裏?”

“你在那裏做什麼?”

“你要怎麼做?”

腦海中仿佛聽到了些奇怪的聲音,讓我從睡夢中清醒過來。打著哈欠,抬起右手揉著朦朧的睡眼,仿佛剛剛做了什麼噩夢一般,額頭冒出了些冷汗,右手順便帶過額頭。但是對剛剛夢到的是什麼內容卻完全想不起來了!

坐起身,用手拉開窗簾,通過窗外照射進來的月光,仔細打量著眼前的場景,明明仿佛是第一次見到的房間,卻顯得有一種非常熟悉和溫馨的感覺。不知用什麼染料刷得潔白的牆,卻沒有發出任何的異味,甚至還有一些很濃的甜味,上麵掛著許多淘氣的小熊小狗等裝飾物,讓這個房間看起來充滿了孩子氣。房間的角落擺放著一張看起來有些年月的紅木書桌,上麵擺放著各式各樣的玩具和幾本圖書,還有...紙尿褲?那個先不管了!三十平方米左右的房間,一個大衣櫃靠在床對麵的牆上,櫃子是關著的,門上麵畫著些完全看不懂但是感覺很對稱的刻紋。躺在長大概兩米多,寬一米半的床上感覺有些空曠和悶熱。坐起身轉過頭看了看床頭櫃子上麵掛著的鬧鍾,指針正以標準的90度直角指向三點。然後睡意再次升起,準備重新躺下時突然感覺到一陣尿意。不耐煩的揪起單被,用腳踢到靠牆的一邊,下了床,穿上小涼拖鞋,打開臥室的門。麵前兩米左右的門應該就是是父母房間的門,左轉就是廁所。一邊小心翼翼的走著貓步為了不打擾他們休息一邊朝著廁所走去!

“誰在外麵?”

突然之間傳來了一個中年男性的聲音,因為實在太過突然了,嚇得心髒都猛的縮了一下。話說為什麼你能知道外麵有人啊?爸爸你到底是做的什麼職業啊?亂想了一瞬,難道是開門的聲音吵到他了?你神經也太敏感了吧!

“廁,廁所,尿尿。”因為心髒還在劇烈跳動的緣故,所以我結結巴巴的回答道。說完之後突然發覺,誒?我的聲音是這麼可愛的嗎?長大之後一定能成為歌手吧!

“哦,注意不要摔倒了!”耳朵聽完這句話之後就覺得這一刻一定是這個世界最安靜的一刻。

小聲的哦了一聲,一邊拍著胸口一邊再次朝著目標前進。

當雙手握住目標的把柄之後,猛的推開了廁所的門,但是在門快要撞到牆時又瞬間拉住,使門在快要撞到牆壁時停了下來,為了不發出聲音。左手打開牆壁上燈的開關,頓時眼睛花了一瞬,但是馬上又適應了過來。就不能換個暗一些的燈嗎?心裏一邊抱怨著,一邊打開了左邊第一個廁所的門,哦,忘了,有門的是蹲式馬桶。退出身來,轉過身,呃,又搞錯了,這邊是梳洗台,不過鏡子設計的太高了,不踩在凳子上的話我連自己的臉都看不到,但是水龍頭還是能夠到的。仔細想想,便池不是在廁所的右側最裏麵嗎?為什麼搞錯兩次呢?無所謂了,先噓噓吧,脫下褲子對準便坑,腦海裏想著,打擾我睡覺的惡魔啊,進屎坑去吧!

啊,徹底爽了,抖一抖,提上褲子,準備去洗個手後就去睡覺,可是剛朝著梳洗台走了五步不到,腳上好像踩到了什麼東西,在自己還沒反應過來是什麼東西之前,瞬間腳就淩空了,上半身與地麵幾乎形成了平行狀態,映入眼前的白燈泡使自己的眼睛和大腦都一片空白。在後腦勺快要接觸到地麵的時候,自己好像在一瞬間回想起了什麼,一邊猛的轉身,一邊用左手護住額頭,右手護住下巴,手掌張開貼住地麵。“嘭”的一聲,身體直接平貼著摔在了地麵上,廁所的地麵好像是每天都有打掃的,雖然不能說氣味很好,但是也沒有顯得很臭。我腦海中在想什麼啊,手肘和手腕,手掌以及膝蓋都好痛,都想直接哭出來了。

帶著滿腔怒火我朝著廁所的門口吼道:“是哪個混...”吼到一半突然意識到什麼,停了一下馬上改後繼續吼道:“是哪個白癡把肥皂掉在地上忘記撿起來的啊?”

“哇哈哈哈....”瞬間,從身後傳來了這樣的爆笑聲。

這時候,我的心感受到的不是像火山爆發般的怒火,而是千年冰山裏的冰塊。為什麼?因為這時候我是在廁所裏麵,大概位於廁所的中心位置,麵朝門口,從身後傳來的笑聲就隻能說明,有什麼東西在廁所裏麵,而且我一直沒有察覺到,剛剛我明明都圍著廁所轉了一圈都沒有發現任何不自然的東西,那麼,到底是什麼東西,而又是什麼時候來到我的身後的?用充滿恐懼的表情回過頭去,站在那裏的是...

“怪物啊!”我瞬間坐起身來向後退著吼道。嗯?冷靜下仔細看看,站在那裏的隻是一個穿著灰色寬鬆睡衣,扮著鬼臉的中年神經病而已。

“好過分啊,居然說爸爸是怪物,爸爸很受傷啊!”大概是看到我的恐懼已經消失了,眼前的男人放下了扮鬼臉的手,用充滿傷心的語氣說道。

“到底是誰過分啊,大半夜的不睡覺躲在廁所裏嚇自己的兒子,有這樣的爸爸,作為兒子真的很擔心自己的父親精神是否哪裏有問題啊!”

說完之後覺得哪裏不對勁,剛剛在路過父母房間時爸爸的聲音的確是從房間裏麵傳出來的,因為一開始就懷疑有可能是錄音機的聲音,所以在打開廁所的門時就懷疑有人可能躲在門後嚇自己,所以是猛的推開的,證明,沒人躲在門後。廁所裏有三個坐式馬桶,每一個都在有各自獨立的房間,但是隻有第一個是關著門的,因為一開始沒有想起來便池在哪裏,所以打開了,裏麵也沒有人,剩下的空間都不可能藏住體積這麼大的一個人。那他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在裏麵的?

帶著滿滿的疑問,我側著頭問道:“爸爸,問你一個問題好嗎?”

“嗯?什麼問題?”他也學著我側著頭問道。

你絕對已經知道我要問的是什麼了吧。雖然很想這麼喊出來,但覺得他一定會裝傻蒙混說不知道,我就隻有自己說出來了:“你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在裏麵的?或者說你是怎麼在我後麵的?”

“你剛剛說的是一個問題!”盯著我的眼睛,笑眯眯的對我說道。

“好吧,我選後者!你是怎麼在我後麵的?”你是找茬達人嗎?心裏這樣想著,我無奈的問道。

“嗯?真的不打算自己多思考一下嗎?如果你能自己解析這個問題的話,這次測試能加分哦!”

“想不出來,至少從正常人的角度想不出來。”測試?哦,好像有點印象,就是之前那樣他做一些嚇我的惡作劇,然後根據我的表現,來結算測試的總分。如果合格的話,根據分數的高低就會有相應的獎勵。當然,不合格的話就會有懲罰,懲罰無非就是倒立,背英語單詞和加減乘除表,記漢字之類的,總之很痛苦。之前已經測試過了6次,好像是5次吧,想不起來了,甚至是怎樣的測試,什麼時候測的都忘了,隻記得自己合格過一次,獎勵是一輛********和一張遊樂園的門票,但是我好像沒有去過遊樂園啊,到底怎麼回事,完全想不起來啊!頭好暈。搖了搖頭,放棄了去想那些令自己頭暈的事情,繼續說道:“反正想不出來也不扣分,你把兩個問題的答案都告訴我吧!”

“嗯——”思考了一陣子之後說道:“問我一個問題是叫我爸爸,問我兩個問題你怎麼稱呼的?”

“爸爸!”我馬上回答道。

“不對吧,剛剛你的稱呼不是這樣的。這樣吧,你叫我一次爺爺我就告訴你!”

......

不行了,這人完全沒法交流,根本不知道他腦子裏想的什麼,為什麼我會有這樣的爸爸?

“開玩笑的啊,你剛剛不會當真了吧?”隨後他又嬉皮笑臉的說道。

你這教育孩子的方式沒問題嗎?

“我直接告訴你這次測試的結果吧,你打開門的時候測試就開始了。然後當你打開廁所的門時,我也估計到你快要去開燈了,你打開燈的一瞬間,因為長時間的黑暗被你適應了,一瞬間的強大亮光會使你短時間內失去視力,但是不僅如此,你的聽力同時也會下降,我就是在那時從房間裏麵出來的。然後當你站在便池前對便坑說‘打擾我睡覺的惡魔啊,進坑去吧’的時候,我是準備去洗手的,但是因為肥皂太滑了,不小心掉了......”

“什麼不小心啊,你絕對是故意的吧,你想要謀殺自己的兒子啊?”瞬間暴怒了,打斷他的話,我對他吼道!呃,那種話我說出來了嗎?

“虎毒還不食子呢,我怎麼會謀殺自己兒子呢!我這樣的做法就是類似獅子會把自己的幼崽推下懸崖,這是愛知道嗎?”一副好像說了什麼至理名言般得意洋洋的中年男人就在眼前。

“獅子把自己的幼崽推下懸崖是要幹什麼啊,讓幼崽學會飛嗎,如獅添翼嗎?不可能的,獅子是不會飛的,就算你給他裝了翅膀也沒用,本能不會驅使它飛起來。不應該是老鷹把自己的孩子推下懸崖的嗎?”說道這裏我停了一下,突然之間想到了什麼繼續說道:“不對不對,在這種情況下確實是和你說的一樣,就是獅子把幼獅推下懸崖,果然你還是想要謀殺自己的兒子!”

“嘁,說漏嘴了。”中年男人好像在悔恨什麼般的小聲說道。隨後又換上一副眉開眼笑的表情說道:“才怪,開玩笑的。肥皂確實是我放在地上的,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你絕對會踩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