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這一黑一白間,就看到太歲進了衛生間,然後,再隔了幾秒聽他道:“白水,本寶寶看這麵相不似大凶大惡之人啊……”
在太歲說的時候,我整個人又倒在了沙發上——
這個時候我的頭特別暈,身上特別的冷,更是無比的疲乏,覺得自己的身體變成了棉花糖又變成了縮緊壓扁的棉花,反正怎麼著都不舒服,尤其是小腹,特別、特別冷。
“白水,你看起來好像不是很好。”
在我快昏迷的時候,我聽到太歲回來了,他說的時候,我根本說不出話來,我隻覺得自己像是水做成的水人兒,癱軟稀散的不成型,下一秒,嘴巴張了張後……就昏了過去!
“嗬嗬,嗬嗬嗬嗬~”
“咯咯,咯咯咯咯……”
嬰兒的笑聲不知是從何而來,聲音充斥在腦海,更像是在全身。
並且那聲音特別大,有些滲人了,叫人渾身發抖、發寒。
而我發寒中,發現自己深處冰天雪地,可雪是黑色的,周圍全是黑的,唯有天空是白色,我在這黑色的雪地中行走,怎麼也走不到盡頭……
後來我看見一排的人,看背影似乎有韓悟、蘇朔,我拚命的喊著、可他們誰也沒理我,繼續往前走了去!
……
“小白,小白~”
蘇朔喊我的時候,我嗅著藥香緩緩睜開眼時,率先看到了蘇朔溫柔的臉,可下一秒,我就打了個寒顫。
“好冷!”我說的時候,下意識的先抱住自己,隻覺得自己的骨頭都被浸泡在冰渣裏,從骨子裏散發出的寒冷,叫我十分的難受,“蘇朔,我是不是病了?還是又出什麼事了?”我說的時候,環顧四周,又道:“這是什麼地方啊?”眼前似乎是個溶洞,卻不是望帝城那種水溶洞,是火溶洞,牆麵,乃至各處都有火光。
“這就是……我的墓。”
蘇朔沒有回答我前麵的問題,他說他的墓時,我微微一怔,然後發現這裏除了我和他,誰也沒看見。
“怎麼隻有我和你?嗯……嘶——”
我說的時候,又覺得身上好冷,蘇朔撥弄了一下麵前的火盆子道:“你忘了,今日要見夜漸離。”
蘇朔說的時候,我微微一怔,下意識的說句“哦”後,又睜大眼:“我……我睡了三天了?”
我記得我們是三日後才見夜漸離的。
在蘇朔點頭時,我特別想死,白白浪費了三天啊這是,三天我還想和韓悟那啥呢!正想著,我又想起一件事——
“對了蘇朔,我的蛇蠱……”
“蛇蠱我暫也不知,夜漸離隻和我說萬一沒解成……他會給你解蠱,也就是今日。”蘇朔說的時候,我呆了一呆,我整個頭都大了。
情況很了然,如果韓悟以為夜漸離死了,以為我的蛇蠱解決了,可事實上沒有的話,我接下來,極有可能要每七天要偷情,不,偷血一次?
“不對吧,韓悟給我把脈……”
我沒說完,被蘇朔打斷:“自從你體內有陰氣脈象一直和常人不同、脈象……什麼也看不出。”
我一骨碌坐起來,“那我……算了,那我們沒了‘頭顱之說’,要怎麼去‘墓下墓’?”我決定暫時放棄“蛇蠱”這個問題,等夜漸離來了在說。
可不等蘇朔說,我自己擺擺手,“罷了罷了,就說我做了個夢!夢見了這下頭還有墓!夜漸離什麼時候來?”
我說得時候,聽蘇朔笑——
“小白,你果真是聰明了不少。”
我這擰眉,並不開心被誇,又想到一個事兒:“這說半天,你還沒說我為什麼昏呐,凍得?感冒?病了?”
我一個個說時,蘇朔沒斷我,隻等我說完了,才眸色溫柔的盯著我小腹道——
“傻霂霂,你懷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