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木小心地拍死飛到手臂上的飛蟲,抹了抹頭上的汗,擰開礦泉水瓶狠狠得灌了一口水。
靜靜的躲藏在草叢後,於木摸出手機確定了一下時間,上午10:30,距離昨天和老王見麵已經有十幾個小時了。望了眼天空漸漸毒辣的太陽,揮掉臉上的汗水,於木氣惱至極的坐在地上,掏出煙靜靜的抽著,他的腳邊實際上已經散布著一大堆的煙頭。
已經在這裏等了這麼久了,人還沒來。於木有點缺乏興趣了,他的耐心正一點一滴的被消磨掉,不斷抬頭望著山腳邊上山的小路,始終不見一個人影。於木煩躁的計算著時間,根據他打聽到的情報所說,現在都已經過了快兩小時了。
就在他內心已打算放棄時,山腳下兩輛黑色的汽車慢慢的靠近,前麵一輛摩托帶著路,指引著他們聽到了路邊的一塊巨石旁邊。一輛白色越野型的豐田普拉多和黑色奧迪車上下來了五個人,在騎著摩托車的老王帶領下,沿著蜿蜒的山路往上爬。
老王背著一個大大的旅行包,他的獵槍應該就裝在裏麵。但是怎麼又多了一個人,不會是加了一個保鏢吧,不過看樣子不像啊,跟另外兩個保鏢模樣的男人,穿著明顯不同嘛,一身黑色的休閑服,帶著大大的黑色墨鏡,二十多歲的樣子,說不定也是這朱老板的親戚。
就在於木自己不斷瞎猜時,山下的隊伍已經開始出發,整個隊伍異常安靜,可能是天氣太熱的原因,沒有一個人發出聲音,爬山在這個時節,很明顯是個累活。老王走在隊伍的最前麵,不時回頭望一下身後的眾人,汗如雨下,。
“老王,這不是上回那條路了?”朱老板,隨手扔掉了手裏的礦泉水瓶,雙手在臉和胸口前不斷的上下搖擺給自己扇著風,似乎還是太熱,從坐著的石頭上起身,在哪兒來回的踱著步子。
“這條路就是最近的路,回去我想了一周,才找到這條路。”老王信誓旦旦的告訴朱老板,並且不時拿眼睛瞟著這一次多出來的年輕人,無聲的表明自己的意見,你是不省人事我呢,還是防著我,這麼多人還怕我一個。老王心裏對朱老板不信任自己的感受,一覽無遺的表現在了臉上。
“嗬嗬,老王來,我給你介紹,這是我侄子,從RB留學回來的,這次過來就是跟著體驗體驗生活。”朱老板將自己的侄子介紹給老王。老王卻並不領情,對著朱老板侄子點了點頭,算是打過招呼了,就坐在那兒,自己抽著悶煙。
“你好,朱振華。”新加入隊伍的年輕人朱振華,也朝著老王點點頭,一副並不親熱的樣子,轉身來到朱興華的身邊,兩人小聲的聊著感興趣的話題。
“還真是兩兄弟,一家人啊。”老王瞪大眼睛,張嘴就吐出一口濃痰,不屑的搖搖頭,在這山裏,你是龍得給我盤著,是虎你也得給我臥著,沒有大爺我你們是玩不轉的。老王觀察著四周的環境,見到久久沒有行人,距離山下也夠遠了,便將身旁的行李包拿到手中,拉開拉鏈,拿出了獵槍,再掏出塊烏七八黑的抹布,慢慢擦拭著。不過,老王並未注意到一旁朱振華墨鏡下一閃的精光。
老王帶著隊伍在山裏轉著,午飯也是個人自帶的便食,休息了一陣,除了老王中途鬧著要方便耽擱了十來分鍾外,一行人再次上路。寂靜的山林裏,老王前麵帶著路,雙手握槍,警惕的觀察著四周的一草一木,不知道他是防備著什麼危險,或許是在防人也說不定。
畢竟,這一片山林裏並沒有什麼大型的野生動物。兩個保鏢緊跟在老王身後,手裏握著塑料警棍,不時的回頭查看身後幾人的安全。後麵的朱家三人則與前麵的三人蘭開了十來米的距離,朱興華走在前麵,無精打采的觀望著周圍的環境,想要看看有什麼有趣的東西沒有,但可惜確實沒什麼驚喜。
後麵朱老板正與朱振華不知道在說些什麼,兩人刻意的壓低著聲音,大多說時間裏,朱老板都在靜靜的聽著,而朱振華則眉飛色舞的擺弄著肢體,看的出來朱振華對於即將前往的目的地,感到無比振奮。
時間一點點無情的流逝,太陽從正中央的位置,已漸漸的發生偏移。眾人在密林裏走了兩三個鍾頭了,老王帶著隊伍來到了一個小山頭,不高,一百來米。站在山頭上,前麵還是一座山,不同的是從這裏看過去,斜對角明顯的是陡峭的懸崖,筆直的崖壁,90度的垂直而下到地麵四五十米時,再次抬升,斜斜的一直到很遠的地方,可以很清楚的看到遠方高高山頭上那終年不變的白色。
這裏已經很接近秦嶺了。老王狠狠喘著氣,走了這麼長時間總算是快到地方了,到時帶著他們去了,拿到錢又可以瀟灑一段時間,或許,還不止。想到這,老王就笑了。
再次上路的隊伍,小心的避開叢叢灌木以及各種飛蟲螞蟻什麼的,隊伍很快便下了山頭,加快速度往上爬,距離山頂還有一段大約100多米的樣子,老王停下了腳步,四處小心的找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