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時間上沒有機器幹的快,不僅需要不斷把割下來的菜籽抱到平鋪在地裏的油紙上,鋪的滿滿的,盡量做到最多,這樣能保證做到最大的功率,然後才會操起家夥讓它轉動起來,竹筏下落時久借著重力狠狠擊打在菜籽上,當講菜籽都打上一遍之後,在講他們改翻過來,還要早打上一遍呢,這樣才會做到不浪費,將全部菜籽打下來。
打完一堆之後,於木將菜籽枝條全部給抱出來,接著把還沒打的菜籽鋪上繼續,就是這樣不斷反複的操作,直到將一個田裏的菜籽一一打完,就得收拾家夥,到下一個田裏收割,打完,再到下一個,一直到將所有種植油菜的田裏生長的菜籽全部打完。
所幸今天就是最後的一塊田了。於木伸手把最後的一點油菜杆子給撈出來,拿過篩子,裝上菜籽打碎的枝條,慢慢的左右搖晃著,小小如芝麻的菜籽順著篩子的漏洞掉下去,篩子李剩下的全是打碎的枝條,待到菜籽全都篩取出來,再講枝條倒在一邊田裏,全都堆在一起,慢慢積成一座小山,和油菜杆相互疊加而起。
菜籽篩完,用麻布口袋裝起來,找繩子係好,講油紙卷起來,統統放進背簍,把這些東西都放在田埂上,掏出打火機,於木先給自己點上一支煙,慢慢的抽著,母親已先一步背著裝菜籽的背簍回家去,準備晚飯了。
“劈裏啪啦”油菜杆被打火機點燃,靜靜的燃燒起來,初始時很小,煙也不大,不過轉眼間火勢就衝天而起,這全得益於這幾天的幹燥天氣,自從於木回家以後到今天為止,沒有下過一場雨,田裏的菜杆早已曬幹,你輕輕一折便能將它折斷,幹燥的不僅僅是這夏日的天氣,因此這些菜杆被打火機輕輕一點,便燃燒起來,就可燎原。
大火衝天而起,冒起滾滾濃煙,也幸虧這是在農村,燒掉的菜杆會化為肥料,滋養田地,以待下一次收獲的到來。這裏不是城市,不需要為點燃大火負責人,也沒有人會報警,孩童總是會手牽著手圍繞大火轉圈,即使大汗淋漓,熱的全身衣服,褲子都死透了也樂此不彼,似乎火裏麵有著無窮的樂趣。
臉頰被大火考的紅彤彤的,和天上火燒雲一個樣,也不枉捉弄一下身旁的小夥伴,哪怕不小心被火燒上這麼一下,他們也能忍耐著,這是他們堅強無謂,勇敢的像戰士一樣。旁邊的孩子也會告訴他,酷極了。
火勢不減,持續的燃燒到天快黑時才燃燒殆盡,昏暗的天空下,大有一副大漠孤煙直的景象,可一陣風過來,火勢偏移,高溫差點講整個人烤熟,頭發至少是撩到了,遠遠的站開,望著火苗。大多數勞作的人都已在收拾東西準備回家去了。於木背起背簍,待到田裏的東西繞彎燃盡,掏出手機一看盡然已經快到八點了,難怪天都黑了。
回到家時,天空星星點點的,放下攜帶的一切,吃過晚飯,一天的時間就這樣過去,才兩三天就曬黑了,白皙的皮膚才經過這麼幾場日光浴的洗禮就喜歡邊得差不多了,難怪說,勞動者最光榮,光榮的受不了,光榮的光榮者越來越少。
而對於年輕一代的於木來說,如果象父母一樣在田間勞作一輩子,他估計自己遲早會受不了,會選擇逃離,否則這樣的生活比世界末日還要可怕,盡管這隻是於木的想象,但是光是一想也是極度可怕的。
生活中就是這樣,你不去想他自然沒什麼,你一去想他就會不斷的浮現各種各樣的結果,盡管於木是一個農民的兒子,但這不代表於木想做一個農民,他也做不了一個農民。他有著自己的理想,自己的計劃,他的追求雖然不大,屬於典型的市井小民,自私,自利,完全以自我為中心的人生價值觀點,雖然不符合當前社會形勢下的道德觀,但卻是最符合,最接近本質的觀點。
一家人吃過晚飯後,靜靜的坐在電視機前看著電視,乏味枯燥的電視節目對於於木毫無吸引可言,但是父母還是看的津津有味,於木就這樣陪著他們看著電視連續劇裏不變的套路,一直到父母覺得瞌睡來了,在去做著自己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