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每個人都懂得選擇,在取舍之間,有太多東西在向你招手,在等待著你得回應。
又是一天,為什麼“又”是一天,時間是最無情的過客,他冷漠的注視著一切,從不涉足其中,就像優秀的觀眾一般,平靜而客觀的審視眼前的一切。所以,於木反複的問著自己。
人頭攢動的大街上,川流不息的車流,人們在這鋼鐵森林中忙碌的穿梭,一刻不停留,彰顯一片繁華盛世。於木就這樣站在十字路口的天橋上,靜靜的望著眼前的畫麵,正對麵高大懸空的廣告牌,橋下閃耀的紅路燈,爭鳴不休的機器想個不停,於木就這樣望著,望著心裏無盡的煩憂,有東西壓在胸口,擠不出來,喘不過氣。
一支又一支香煙燃燒殆盡,直到不知不覺一包煙抽完,麻木的吐出煙氣,在深深地吸上一口渾濁的空氣,抬頭看了一眼昏暗陰沉的天空,掏出手機確定一下時間,原來一上午就這樣“又”過去了。自嘲的笑了笑,搖搖頭,一陣煩躁。
“轟隆隆..。”天空電閃雷鳴,猶如雷公咆哮,充滿天地之威。四月份的重慶市燥熱的,無愧於他“火城”的稱謂。烏雲想著城市步步緊逼,一刻也不曾停留,轉眼便已來到頭頂,於木隨著人流下到因大雨即將來臨而人群四散的大街上,快步來到公交站牌前,擠上11路公交車,前往自己租在郊區的小窩。
“嗙”木門狠狠得撞擊在牆上,一間三樓的大屋,17,8平米的三層小樓,戶主家擁有獨立的農家小院,將最上因無人居住的空閑的房間拿來出租,很簡單的一間屋。打開房門,在挨著房門一側碼起一間廁所,老式的抽水馬桶,破舊的水龍頭“滴答……滴答..。”響個不停。
木質的窗戶大開,窗前用兩堆磚頭加上一塊大木板做成多功能灶台,上麵雜亂無章的擺放著鍋碗瓢盆,菜刀,手電,隻有想不到,就沒有擺不上去得,木頭床,二手電視機和DVD就放在床頭,操作簡單快捷而省時。
給自己做上一頓豐盛的午餐,打開電視收索著自己想看的節目,找了半天,也隻有氣惱的扔掉遙控器,這年頭審美疲勞也要人命啊。
“回家”一個突然出現的年頭,怎麼也揮不去。就像個調皮的孩子,在腦海裏不斷對著你笑。
“趕緊收拾東西..”
作為一個現代行動派的年輕人,於木始終認為自己應該說到做到,從床上翻身而起,找出自己的行李箱,在房間裏一陣亂抄,該留的留,該扔掉的扔掉,最好輕裝上陣,於木對自己做著簡單要求,總之要做到快,準,狠。
“於木,今天怎麼沒來上班?
“嘿嘿,老板,我是來結工資的,家裏有點事,讓我趕緊回去一趟。”
“哦,家裏怎麼了,急不急啊?”
“家裏老人生病了,讓我回去看看。”於木支支吾吾的答道,又想起年前家裏來的電話,一下底氣十足。
折騰了兩三天總算是把所有的事情解決完了。於木惦著手裏數了三遍的1800快錢,感受了一下厚度,還不少。小心的瞧了一眼四周,踹進皮包,放進內衣兜,哼著小調揚長而去。
提著行李擠上火車,一想到一天一夜的行程,以及多年未見得家鄉與親人,於木不無法淡定了。手裏報紙反複來回翻了幾遍,抬眼一望天南地北的乘客,操著不同口音,大家使勁聊著,形形色色你來我往。起身走到吸煙處,煙霧繚繞中傳來幾句熟悉的家鄉話,於木點上一支煙,遍輳了上去。
兩老鄉正操著濃重的家鄉口音,開心的說著自己的見聞,其中一個身材高大,1米8,9的樣子,濃眉大眼,四十出頭,梳著油亮的頭發,一身黃色休閑西裝的男子,正對著另外一個穿著土氣十足五十歲左右的老頭子侃侃而談。
“聽說,你們那兒發現了一個大的古墓,裏麵好玩意不少。”西裝男子左手掏著耳朵,右手拿著煙,緊緊盯著眼前的老漢,似乎在確認自己的消息是否正確。
“恩,聽說還要修一個博物館”老頭慢吞吞,思考了一下回著話。慢慢蹲下身子,舒服的呻吟一下,似乎終於找到了感覺,不住的左顧右盼。
“在山裏,還是哪兒?”男子緊追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