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喬納斯從來不喜歡別人稱他為幫主或者是老大之類的江湖稱號,就像他的弟弟喬恩不喜歡其他奢華的地方而隻偏愛自己的屠宰場一樣。
他的出現總是帶著一股溫和的假情意,手上揣著一本聖經,服飾也一直保持了神父的模樣。看上去,是個容易的並且理想的談話對象。
如果你想知道一個人如何保持了如此高度協調的配合(我在說,喬納斯的兩麵性),那麼你應該好好地了解一下他的過去。生活是一個大熔爐,各種雜質,無論好壞,人都會被沾染一點。盡管我認為這是個拙劣的比喻,但他確實並且應該成為一句提醒人們的話語。
倫敦街頭巷尾一樣是糟糕的,尤其是那些不起眼的,經常無人光顧的街道。你若是一個人行走在17世紀的這樣的大道上,你應該小心,因為它可能隨時像變戲法一樣,把幾個不聽話的孩子扔到你的麵前。是的,上帝在考驗你。
喬納斯就是這樣出現在一個神父的家庭裏的。約翰神父也就是喬納斯的父親,是個不錯的男人。約翰認為喬納斯是自己通往天堂的考驗。約翰是個單身漢,生活得不算糟糕的那種。喬納斯的到來也帶給了他不少愉快的回憶,比如燒毀聖經、打架、在十字架前罰跪……約翰一直都把它當做一種珍藏。
17歲的喬納斯就失去了約翰寬闊的臂膀,從此開始了自己的流浪生涯。約翰隻留給他一本聖經作為遺產,他一直保留著,從未離身。喬納斯每天都會看一次聖經,不管多晚。17歲那年,喬恩成為了他的好兄弟,那會兒喬恩還不是個屠夫,隻是個孩子。
“事業有成”的喬納斯從來不怨天尤人,一切都靠自己的實力。他是個喜歡安靜的人。
城郊有一個偏僻安靜的小房子,深居簡出的喬納斯已經在這兒待了快10年時間了。房子不大,不知十分簡單,很是幽靜。你隨處可以看到教堂的影子,飾品、雕像、書籍……
喬恩的死訊傳來大約一個月後,杜恩和華靈來到了喬納斯的小房子。他們收到了邀請,意料之外的驚喜。
“你認為喬納斯會是個什麼樣的人?”華靈在馬車中迫不及待地問道。
“不知道。但至少是個禮貌的人。”
“表麵上充滿禮貌的人往往比那些直接的惡人更加令人恐怖。”
“是的。老實說,如果是喬恩,我們應該是被綁著塞進箱子裏的。所以,我比較讚同喬納斯的做法。”杜恩很爽快地表達了自己的觀點。
華靈向外忘了一會兒,說:“你覺得,他會對我們怎樣?抓起來或者直接殺掉,還是談一談。”
杜恩眉頭微皺,說:“嗯!你的問題不應該問我,而是直接問喬納斯比較好。如果我們有危險,他不必這麼麻煩。”
“那他會選擇談一談?”
“當然!我認為我們的談話會十分順利。”
華靈猶豫了一會兒,又問道:“我必須問你個問題,你以前是幹什麼的?”
“以前?”杜恩笑著說,“大概我也不知道。”
華靈撇撇嘴,說:“你是個冷靜的人!”
“不!我隻是無可奈何地選擇了一種最無害的方式。因為我覺得著急反而不利於我的思考。”
華林十分無趣地說:“好吧。我認為十分有道理。”
馬車停下,杜恩和華靈被仆人領進小屋。一股幽冷清新的氣息撲麵而來。喬納斯正在一角看書,直到仆人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