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天宇將車開到山麓前,轉彎來到了一個獨立的湖中半島,堤岸邊,楊柳依依拂水,他們穿過如簾柳絲,雪含枝看見了一座青白相間的大別墅,風格清新古典,令人耳目一新。
“這是我們朱家的老宅。”朱天宇停好車,雙手叉腰,望著房子,臉上表情複雜。
“哦!”雪含枝抬頭赫然看見一塊仿明代文徵明筆跡的“柳蔭舍”門匾,不由心頭一震,看來朱家品味也不是商業味濃重的浮華。
待朱天宇將她請入時,她更被深深地震驚了,這簡直是一個中國明代博物館啊,大到玉石隔斷屏風,小到茶具,都是明代古玩,四周還掛著明代書畫家的名作,整個客廳是簡潔婉約的明代風格,透出一種大家風範。
“第一夫人,請坐!”朱天宇將雪含枝讓到大廳一邊的金絲楠木質的方形茶桌旁坐下,為她倒酒。“他”有點不好意思,“因為不太來,所以沒有熱水,我們隻能以酒當茶了。”“他”拿起明代青花瓷酒杯,朝雪含枝的酒杯碰了一下,做了先幹為敬的客套動作,“他”一反平時的時尚叛逆,優雅如穿越而來的明代天皇貴胄。
雪含枝的訝異地看著“他”,又要戲弄她嗎?還是要表演穿越劇了?
雪含枝的反應是朱天宇預料之中的,“他”邊自斟自飲,邊如同聊家常一樣地說道:“我們是明朝末代皇帝的嫡係後人,是祖上朱慈煥遭不測時,逃脫在外的骨肉後裔、、、”“他”看了一眼睜大眼睛,更驚訝的眼眸,繼續說,“我們藏有明代皇家家譜為證。嗬嗬,我並不是想要炫耀,相反,這是我們家族的恥辱和教訓!”他絕對真誠的表情,讓雪含枝屏息凝神地傾聽。“我們的家訓是,以前都隻是曆史,我們永遠要做未來偉大的開拓者,而不是輝煌的末代敗家子。”
雪含枝默不作聲地聽著,看著“他”,她相信這些都是真的。
突然,朱天宇停止了狂飲,一把抓住了她的手,“雪含枝,選中你做我們家的第一夫人,這是你的不幸,因為你將一輩子都馬不停蹄竭力奔跑,犧牲自我,為天宇而活!做很多你不喜歡的事,我們家現在人丁單薄啊,你要生很多孩子、、、”朱天宇用醉醺的桃花眼,笑著看她,“但這也是你的幸運,因為這是你與生俱來的使命,你擔得起做當之無愧的第一夫人,受大家敬仰。”
雪含枝皺眉,“他”真是喝醉了,把自己真當男人了?“朱董,您喝醉了。”
“我沒有醉,我是認真的,能到這裏來的,隻有我們朱家的人,你,就是我們朱家現在的第一夫人!這兒全都送給你!”朱天宇抱住了她。
雪含枝明顯感到了“他”胸口的異樣,這個家夥把自己當傻瓜玩了!看我也來戲弄你一下!
“朱董,我已有心上人了,但我有一個好姐妹,她還待字閨中,不知要比我好多少倍呢!她叫朱珠,對了,我來時,她就說好喜歡你的,我想辦法來聯係她,你等著啊。”雪含枝忍住笑說。
“除了你,我誰都不要!”朱天宇慌了,“他”摸著頭說,“頭好痛,真是醉了,你扶我去房間吧。”
雪含枝將朱天宇扶到房間,剛將“他”放到如一張田地般大的床上時,沒料朱天宇順勢將她拉倒,摟入懷中,抱著她在寬大的床上一陣翻滾。
雪含枝現在一點也不怕“他”了,她好笑地瞪著“他”,看你接下來你還能表演什麼?朱天宇立刻無趣了,“他”一倒頭就睡了。
雪含枝在“他”床邊坐了好一會,見“他”確已睡熟,就躡手躡腳地走出了房間,開始了偵探。她順著過道,一間間房間察看著,她來到了一間最豪華的房間,應該是朱揚夫婦房間吧。在櫥櫃裏,她發現了一本相冊,當她打開一看,登時驚呆了,裏麵有好多朱昊的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