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薄啁怎麼搞的!雪含枝沒有被引出門,她反倒被帶進去了!朱昊感到無比沮喪失落。不過今天看到雪含枝了,看到她暫時平安無事,這讓他懸著多日的心,放鬆些許。
朱昊和楊偉回到了偵探所。
“你的摩托車呢?”楊偉問。“掉下山崖,報廢了。”朱昊難堪地回答,“就在我工資裏扣吧、、、”
“你掉下山崖了?”楊偉嚇得身子猛地一顫,一下子站起來,仔細查看他有沒有受傷,“真是對你五體投地了,你上輩子是飛人嗎?那次不小心墜樓,這次跟猛了,掉落山崖了?!”
“我沒有掉下去!我跳車逃掉了。”朱昊拂開他,來到洗手間的鏡子前,看自己額頭上的淤青。他把頭發打濕,重新吹理蓋住淤青。
“那你頭上,胳膊上怎麼會有傷的?”楊偉又問。
“昨天我去找石堅,被他關在水泥管中毆打的。老大,我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呢!”朱昊心有餘悸地說,“當時我想這輩子完了,可我還沒有談過戀愛,還沒有結婚呢!我不能死啊,我未來的老婆還在等著我呢、、、”
“放屁,昨晚新聞說石堅暴病身亡了,他怎麼能毆打你!”楊偉終於忍不住打斷了他亂七八糟的話。
“對,就在他打我之後,突然死掉的!當時我拚命地在跳呀,叫呀,罵他,不知怎麼後來他就突然暴掉了!、、、”薄啁說是他殺了石堅,難到罵人也能將人給罵死嗎?從虎口脫險的朱昊,回憶起來真是恍若一夢。
“你小子,真的腦子壞掉了!”楊偉聽了他胡言亂語般的敘述,一點也不相信,“我得出去拿點香來幫你驅驅邪。”
“真的,就是這樣的。”朱昊急了,伸著脖子確認說,他還想要解釋,說清楚,可楊偉已經轉身出門了。
雖然這次老大把“熏臭”改為“熏香”了,可朱昊也不想像菩薩一樣被煙霧繚繞地熏呀。對,三十六計,逃為上計。朱昊跳起,衝出門。
“咚!”一頭紮出門的朱昊,被猛地彈了回來。
“可惡,是誰把沙發放在我們公司大門口了?!”朱昊剛想繼續罵,卻看見是楊夢露笑眯眯地站在門口,扭動著身體,羞澀地說:“討厭,還在背後打探人家,你怎麼知道我的網名叫沙發的。”
朱昊看到楊夢露,越發健壯龐大的身體就笑了:“楊夢露,原來是你呀。”他又想起那套衣服來,不好意思地撓頭,“最近我真是連遇‘貴人’了,隻是我恐怕下個月都還不了那衣服的錢了、、、”
“都說那是送你的了!我這次來是來委托你幫忙的,我愛上了一個人。”楊夢露手上拿著,他那天才發出去的一張宣傳單,繼續羞澀著說。那神態就如雜技團胖胖的熊貓,在表演“大姑娘上轎”般,憨態可掬。
“哦!”朱昊豁然驚喜,“你有男朋友了?恭喜你啊!”
“可是,我不知道他到底喜不喜歡我呢!”楊夢露不好意思地瞥了他一眼說。
“啊!”原來是單相思啊,朱昊的頭一下子就大了,“你應該去問問他,喜不喜歡你?”其實那楊夢露純真可愛,朱昊不希望她受傷。
“他肯定還沒有喜歡上我。他也許喜歡美女。”楊夢露鼓著肥嘟嘟的臉,傷心而難過著。
“那你應該感到幸運。因為你美,而愛上你的人,值得你愛嗎?俗話說:‘紅顏女子多薄命,醜陋女子做夫人。’不要為你的外貌傷心,那是你的保護色,幫你刪除壞男人,讓你留著真愛,全部奉獻給那個值得你愛的,有福氣的好男人!”雪含枝和薄啁的遭遇,讓朱昊大為感觸,他一口氣說著,為她鼓氣。
而且,蘿卜青菜各有所愛,情人麵前出西施,那麼情人麵前也能出楊貴妃的!
“真的嗎!”楊夢露開心得心花怒放啊,幾乎樂不可支!那臉笑得,宛若唐代美人頭上的大牡丹花,“朱昊,告訴你個好消息,我昨天被錄取省遊泳隊教練了!”
“太好了!看,漂亮女孩都將大好時光去浪費在卿卿我我上了。你日鍛月煉,終有所收獲了。”朱昊真心為她高興,拍著她麵包沙發一樣團團鼓鼓,結實的胳膊,肩背處。
“你就是我的貴人啊,我們好好慶祝一番。”楊夢露激動起來,不由分說,將他一把抱起,“走,我請你吃飯去。”
冷不防備的朱昊,隻感到身體騰空而起,一下子失重了。那楊夢露如同抱得美人歸一樣,一路飛奔跑入樓道。
“救命啊,有沒有搞錯啊!快放下我,我們會從樓梯上一起掉下去的,救命呀,放下我、、、”可楊夢露不顧他的叫喊,一口氣將他從十樓抱到了底樓。
寫字樓大廳裏所有人,看著一個強碩的女子橫抱著一個臉紅得像豬肝,殺豬般在慘叫的朱昊,瞬間如被定格般,又幾乎同時,爆發出哄堂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