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求好笑地接過藥,搖頭:“醫藥費過會兒回去稗田家拿給你,鈴仙小姐還是別勉強自己做不習慣的動作比較好。”
靈夢深以為然地點頭讚同:“那隻賣假藥的兔子的話還是不學為妙。”
“帝她其實也是……”還沒等尷尬苦笑的鈴仙為不在現場的因幡帝洗白辯護,一道黑灰色洪流便自她與阿求之間衝了過去,帶起碰撞聲呻(吟)聲怒罵聲,揚起一地塵埃。
“疼疼疼疼疼!靈夢你怎麼在我的掃帚上?”
“混蛋,誰在你掃帚上了?還不快從我的塞錢箱上下來!”
“那你還不快把結界解開,我出不來了!”
“笨蛋笨蛋笨蛋笨蛋笨蛋!!!!”
極其富有畫麵感的對話有效地幫助了塵埃尚未散去時的阿求與鈴仙了解事故現場情況,兩人相互對視,眼中一齊露出笑意與無奈。
“噫噫噫疼疼疼……靈夢快鬆手快鬆手,耳朵快掉了!”
“笨蛋,還好沒砸壞我的塞錢箱。”
一手拎起黑白魔法使的紅白巫女心疼地揉弄著靠了一下午的塞錢箱,口裏念叨著“還好沒壞”“我的寶貝”“真幸運”之類的話,眼神柔和地仿佛是自己的親生骨肉,哈?你問手裏拎著的黑白魔法使是什麼?笨蛋,那當然是孩子他爹了!
仿佛家庭倫理劇的畫麵持續了好一會兒才宣告結束。
博麗靈夢絲毫沒有剛教訓了魔理沙的感覺,拍了拍手衝著稗田阿求和鈴仙微微一笑:“喲,好久不見啊,阿求鈴仙!”
“就算你這麼說也不可能忘記剛才的事啊!”稗田阿求突然覺得自己的身心是如此的疲憊,輕歎一聲,道:“對了,魔理沙剛才是怎麼回事?”
眾人的目光瞬間齊刷刷地聚集在拍打帽子灰塵的黑白魔法使身上。
霧雨魔理沙大大咧咧地將帽子重新戴上,學著剛才靈夢的動作幹淨利落地拍拍手除去灰塵,疑惑地看向身邊人:“嗯?怎麼了?”
“你剛才是怎麼從天上掉下來的?”稍稍冷靜下來的靈夢有了餘心去思考不對勁,雖然魔理沙行事一貫風風火火也不是沒有過直接從空中高速俯衝的前科,但每次俯衝都會控製好力道,及時在衝擊波及到神社之前停下,這次怎麼…….
“我還想問你呢。”魔理沙揉了揉自己那撞在結界上而輕微腦震蕩的頭,語氣中滿是委屈:“我剛才還在天上怎麼下一秒就到了神社?”
“下一秒就到了神社?”靈夢重複了一遍在意的地方。
魔理沙打了個哈欠,一副困倦模樣,“對啊!”
阿求突然開口:“魔理沙,你很困嗎?”
“什麼?”順其自然地回應在思考降臨之後更改:“嗯,最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覺好像沒睡一樣,啊哈——困死了。”
接連打著哈欠的魔理沙沒有注意到阿求眼中微弱的火光。
那是智慧的閃耀!
“鈴仙小姐,你為什麼會隨身帶著對睡眠有幫助的藥呢?”阿求的目光轉向存在感微弱的月兔,寬袖下嬌小柔嫩的手緊緊握住,仿佛堅定了阿求的思想。
鈴仙不帶遲疑地回答道:“最近兔子沒精打采地,帝也嚷嚷著睡不好什麼的……所以師傅大人才調製了藥……”
“鈴仙小姐,你也需要服用嗎?”
“嗯。”
“怎麼,有了什麼線索了嗎?阿求。”博麗靈夢恐怕是第一個注意到阿求眼中火花的人,禦阿禮之子自信飛揚地姿態深深地烙印入她的眼中,這位優雅得體、端正大方的友人是極少露出這與自身年齡相符的青春朝氣的。
“稍微,有點明白了。”
食指輕點唇瓣,稗田阿求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