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戰氣極反笑,“有趣,有趣。”忽然又變得麵目猙獰:“那我將你全家殺死,每人作價10金幣,如何?”
饒是方文武再深的城府也被蕭戰譏得怒氣橫生,方進更是見有人撐腰,怒斥道:“蕭戰,你不要給臉不要臉,老子給你商量,是給軍師麵子,不然你算個屁。”
蕭戰知道他隻是狐假虎威,但那又如何,當初方進何嚐不是仗著王猛的勢,才能夠困住虯韌的。蕭戰隻是笑笑不說話,反正今天方通是死定了。
方文武深吸一口氣,勉強笑道:“小兄弟,你要怎樣才肯放過我兒,盡管出價,我都答應。”
“嘖嘖。”蕭戰不屑的砸吧著嘴:“昔日,方進說不殺我孫爺爺,難平他心中之憤。今日,我原話奉回,不殺方通,難平我心中之憤。”
話已至此,方文武也沒什麼還隱藏的了,無不威脅道:“今日又軍師護著你,我拿你不得,但軍師護得了你一時,護不了你一世。我勸你還是收下這筆錢,從今往後互不相欠。”
“你威脅我?”蕭戰斜著眼睥睨著他。
“不是威脅,這隻是善意的勸告。”
就是威脅。
“嗬嗬。”蕭戰冷笑道:“我這人最怕有人威脅我了,因為我一緊張,就忍不住要殺人。”
蕭戰一邊說著,一邊意味深長地走向方通。
“爹,二叔,救我!”方通眼見蕭戰向他步步逼近,忍不住求饒道。
“哼!”步雲內力勃發,將剛準備起身阻止蕭戰的方進和方文武按了回去,道:“軍師命你二人,隻能說,不能做。”
方文武再也無法保持他那惡心的笑容,咆哮道:“蕭戰,你敢動我孩兒一根汗毛,我定要全家死無葬身之地。”
蕭戰忽然回頭對著方文武咧笑道:“麻煩,我祝你成功。”
說實話,方進就算因為掌管輜重營,貪汙了不少軍款,但是在富可敵國的蕭家麵前,真的隻能算是窮人。
縣官不如現管,如果他是南都的府尹,蕭家還要忌憚幾分,但方家……隻能用嗬嗬二字來形容。要方進真有這實力,蕭戰不介意先給他引路,然後再殺了他。
蕭戰那隻看似瘦弱的右手,像提一隻猴子一樣將方通懸在半空中。他卻不急著殺死方通,手指一點一點用力,充分享受玩弄方通,折磨方進以及方文武的快感。“你們知道嗎?我孫爺爺死的時候,全身上下沒有一處完好的。”
蕭戰的眼神漸漸變的遊離:“孫爺爺叫我不要找你們報仇。”
“哈哈哈……”蕭戰歇斯底裏地咆哮著:“不報仇?你覺得可能嗎?”
蕭戰忽然一鬆手,被掐得差點背過氣的方通失去所有力氣癱軟在地上,蕭戰鬆手的同時,聽到了兩聲粗重的喘息,和一聲微不可察的輕呼。
蕭戰其實一早就知道軍師是不可能讓他真的殺了方通的,就事論事,就因方通冒充一個“所謂”的賬房,就將他處死,而且是讓一個外人動手,傳出去,軍師豈不寒了眾將士的心。
所以這隻是對蕭戰的一場考驗,如果他一意孤行,要將方通殺死,步雲肯定會阻止他的。
步雲剛才確實有些失誤了,不僅讓蕭戰瞧出了端倪,就連方進和方文武都看出來了。既然有了把握,方進便肆無忌憚了,囂張地狂笑道:“哈哈哈,蕭戰,你這輩子都鬥不贏我們,你就和你那無用的廢物老頭一樣。我告訴你,老子在折磨他的時候,那老不死的還求我放了你,你說可不可笑。”
方進似要將剛才受到的委屈一股腦發泄出來,“他越是求我,我就是越要折磨他。”方進癲狂的模樣似要比蕭戰更加誇張一些。
蕭戰垂下頭,用低沉的聲音說道:“是啊,我也是個廢物。”
蕭戰說這話時像是失去了所有的力氣,聲音失落的可怕,就連步雲也忍不住動容。“但是……”
蕭戰的聲音到此戛然而止,所有人屏息聽著他的下言,注意力完全被他的話語所吸引。
“嗵。”
蕭戰突然猛的一發力,一個膝撞如驚濤拍岸般打在方通的太陽穴上。
蕭戰敢保證這是他這輩子最完美的一擊,精氣神被他提升到巔峰,隻為了這一擊不被步雲阻止。
“叮,恭喜玩家殺死一名鎮北軍十夫長,獲得100點經驗值。”
“叮……恭喜玩家拾得12枚銀幣,小型金瘡藥(2),回城卷軸(1)。”
他成功了,方通的腦袋似一個從百米高樓掉下的西瓜,瞬間四分五裂。他的頭顱牽引著身體一起撞在了前廳的中柱上,白的,黃的,紅的,灑了一地。
一切都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待眾人反應過來是,蕭戰已經做完了一切,隻剩下那句未完的話。
“他是好人,而我是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