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秦樓收拾了幾件衣服帶著二十三枚金幣離開草房別院,去到秦天擎所住的秦府主院。這是秦樓第三次到主院,第一次來是他六歲的時候,加入族譜的時候,第二次就是一個多月前,宗族測試的時候。第一次來到主院的秦樓,隻有對秦家實力的震撼,第二次到主院來的時候,秦樓帶走了很多的驚訝,而第三次,秦樓不免自嘲的笑了一下。
“站住!”一聲大喝,驚醒了還在自嘲的秦樓。秦樓抬頭看去,是內院的護衛攔住了自己的去路,秦樓不好意的說道:“不好意思,我想見家主。”
護衛看到秦樓也是一愣,一個多月前就是眼前這個少年帶給秦府無數人驚訝和讚歎,而在力量為尊的世界中,實力也就代表了地位,護衛趕緊說道:“原來是秦樓少爺,我現在就去為你稟報。”
過了一會兒護衛從主院跑了出來,對秦樓說道:“家主請秦樓少爺到書房去。”
秦樓點了點頭,走進內院。站在書房門口,秦樓突然覺得有點緊張,這是他第一次主動來見這個親生父親,也是第一次有勇氣麵對他。秦樓雖然現在功力全失,但是有《天衍噬天戰訣》的他並不擔心自己的實力,他知道隻要自己堅持,總有一天,他會堂堂正正的走進秦府主院。
秦樓敲了敲門,門內傳出一聲“進來!”。秦樓推門進去,書房右邊有一張紅木的桌子,秦天擎正伏案寫著什麼,聽見秦樓進來,看了看他,說道:“有什麼事?”
秦樓看著眼前這個中年男子,肩寬臂長,雙目如炬,坐在那裏就有種不怒則威的感覺。秦樓看著秦天擎,說道:“我功力盡失,不想再在內院待了,希望家主可以成全。”
“功力盡失?”秦天擎抬頭看了看秦樓,又低頭說道,“好吧,你既然自己主動要求,我就滿足你。你帶著東西去找外門山河錢莊的掌櫃裴鐵,他會給你安排些工作,你畢竟是我秦家的人,也算為秦家做點貢獻吧。”
秦樓應了一聲就要走,秦天擎喊住他,走到他身邊對他說道:“這裏是一個儲物戒指,你滴一滴血上去就可以了。記得明年九月初八回來接手紋耀覺醒儀式,走吧。”說著把一個戒指遞給秦樓,秦樓愣了一愣,接過戒指,點了點頭離開書房。
秦樓走出書房的時候,秦天擎的書櫥後走出了一個黑袍男子,秦天擎憤怒地對他說道:“調查這件事,看看是誰對樓兒下的手。還有通知裴鐵,讓他照顧好樓兒,就算樓兒修為全失,我也要他好好活著。”
那個黑衣男子歎了口氣,說道:“你既然這麼關心他,為什麼不多去看看他,等到出事了才關心,不是晚了點嗎?”
秦天擎聽了黑衣男子的話,反駁道:“我隻是不想欠他什麼,我已經欠了他母親很多了。”
“如果隻是為了彌補你的錯誤,你又何必把琉璃戒給他呢?又何必把他教給裴鐵?你還是喜歡這麼自欺欺人,你交代的事情我會去查,其實你應該也清楚,就算查到了,你也沒什麼辦法的。”黑衣人說完也不理秦天擎,轉身離開。
秦樓離開秦府內院後,他修為盡失的事情就被傳到了內院每個角落,有些人幸災樂禍,有些人覺得惋惜,而更多的人對於這個突然崛起,又墜落的少年,隻是抱著一點點同情。
“你就是那個被廢的少爺?”這是秦樓進入山河錢莊後,聽到的第一句話。對他說這話的是個虎背熊腰的大漢,滿臉的絡腮胡和臉上的一道刀疤讓他顯得凶神惡煞,身上的長袍邋邋遢遢的穿著,身旁放著一個酒壺。秦樓怎麼也沒想到一個錢莊的掌櫃的竟然長成這個樣子,要是說是錢莊的保鏢可能更像些。
秦樓點了點頭。裴鐵看著秦樓說道:“你以後就在後院打掃倉庫,後院左邊那排房子第四人是你的房子。每天早上七時起床,九時之前打掃好院子和庫房,每個月一個金幣。沒事兒別到處亂跑,這裏不是秦府內院,你也不是什麼少爺,知道了嗎?”
秦樓又點點頭,向大漢問道:“裴掌櫃,我想問一下,九時之後我該幹什麼?這個錢莊有多少人?”
裴鐵不耐煩地回答道:“九時之後你愛幹什麼幹什麼,你就算跑出去坑蒙拐騙,都和我無關,這個錢莊加上你總共三個人,除了我,還有一位帳房,不過今天有事出去了,你晚上就會見到。”
秦樓拿起東西走向後院,裴鐵則拿起酒壺喝起酒來,等秦樓的身影消失在錢莊正堂,裴鐵才改變了狀態,雙眼不在是迷蒙,而是一股精光,自言自語道:“這個小子怎麼看也不想個修為盡失的人,小擎擎這次給我送來了個好禮物。”如果秦天擎要是聽見他叫小擎擎,估計的惡心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