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寵物·進化成人(1 / 1)

保持著上半身露出水麵的樣子,在距離他大約七米的位置停下。

首先看到的,是那總帶著些許據修傲微微上揚的下顎,淺灰色的丹鳳眼,高挻的鼻,弧線優美卻顯得單薄的雙唇,那是一張與27號有著九成相似的臉孔。

我認得這個男人,小西索的父親——危險的魔術師布達佩斯先生,那是於生具來的本能,對於危險的感知信號。

男人持繼性地以他特有的清越聲線叫著人類為我取的名字:“莎曼妲!”

視線交會的同時,我聞到空氣中夾雜著泥土的芬芳與屍體特有的異味。

微笑著向我伸出修長而又健碩的左臂,說:“過來!莎曼妲,西索他在等你。”

我知道,那男人試圖用他柔和的麵部表情及27的名字消除我的戒備,但那還遠遠不夠。但他還是順利完成了將我帶離這荒無人煙之所的任務,在絕對的力量麵前我從來都懂得順從。

土黃色的鬥蓬遮蓋了我大半的身型,隻留出肩膀以上的位置。像這樣被他環抱在懷中,我與周遭熙熙攘攘的人類相比絕不會有突兀的感覺。除了因容顏出色而招來的超高回頭率,‘回頭率’這個詞是師父進入人類社會後經常使用的詞彙之一。

在共同經曆了十三次日落後,我們的氣息終於被人潮所吞沒,身後再沒有窺探的視線。最終的相遇卻沒有如期待中到來,巨大的藍色帳蓬裏喧囂著眾多人類發出的呼嚎,堅固的鋼骨連著大片的藍色轟然崩塌,第三次的爭奪戰開始了。

被單手禁固著的我感慨著布達佩斯先生的技巧高超,在這樣失控的人流中極速攜縱還能保持著手臂的力道沒有一絲增減,看來配合搶奪者逃跑果然不會是什麼明智的選擇。

殺人並不是一件有多少難度的事,但是在抱著目標物間接損失了一隻手的戰力,承受了至少7名同樣高等級敵人圍攻的同時,想要殺人就不得不付出慘重的代價了。

無疑的是,布達佩斯先生選擇了其中傷害最小卻也是最有效的一種。

插在我脖子上的手指渾圓細膩,指節分明,連指甲都被修剪成平滑的半圓,有著如同頂級瓷器的完善觸感,如果忽略掉我頸部肌膚緩緩流動的金紅血絲及青白色臉膛的話。

同樣的,他的對手們也具有同等級的戰鬥智慧,加在一起也隻剩四個部分可以辨認的老人和孩子,以及還算完整的紅發美女被送到了人前。

麵對死亡的威脅,是選擇自己活著亦或是奉已犧牲?無論答案是什麼,戰鬥隻可能被死亡止息。

殞落在風中的火焰般張揚的酒紅色,是屬於那個女人的最後的色彩,豔麗的、熾熱的迷惑了我全部的感官,身體體驗到前所未有的暢快感,舒服的連毛孔都張開了一樣。

瞬間,男人的憤怒成為實質有形的傷害,強橫地割裂鱗甲肌膚,卷縮魚尾擋住身前□□的柔軟,喉骨幾乎斷裂的我不能自己地噴湧出大量血液。

死亡的恐怖如此近距離的來到我的麵前,顫栗著咆哮著伸展著自身的爪牙,耳膜嗡鳴的鼓躁著止到再也聽不到人類的言語,視線裏物體被豔麗的色彩扭曲成抽象的圖案,全身都傳來一種骨節錯位的劈啪作響聲,意識中唯一殘存的是對殺戮的渴望以及消滅威脅的迫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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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醒的時候我還保持著右手抓著一節斷臂往嘴裏送,左手撐地雙腿蹲跪的姿勢大口咀嚼著。有點迷糊的保持著進食的動作,無意識地用餘光掃視周圍,慢半拍地發現原本的魚尾被一雙點輟著青鱗的雙腿取代。受到驚嚇後反射性地想要彈跳,卻因為新的身體使用不慣而跌跌撞撞摔個不停。

好不容易掌握了雙腿的使用方法,才注意到周圍根本沒有活著的生物,更是看不到一具比較完整的屍身,大多是一段或一塊或是一節分不出是什麼的肉塊,也有少量的麵容扭曲的頭顱參雜其中。

困惑地抓頭,我是不記得自己有過對待食物這麼殘爆的記錄啦,難道說餓極了就會這樣爆發一次?

這樣的話也不能怪我啦,誰讓27號養我的這三年都沒喂過我一口肉的說,尤其是這半個月幾乎就是沒有吃過東西嘛,所以我才不要負責打掃呢!呐呐著昂首挺胸無視一切的從容而過。

流暢的步伐啞然停止,修長的身軀就像錄像帶卡殼一樣保持著運動僵直的瞬間,“都死光了誰來負責養我啊~~!”焦褐色的土地上全身□□的少女發出淒厲的呼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