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收八成新的腦子，換菜刀換剪子換不鏽鋼盆了昂。隻收腦子，不要漿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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臘月的東北農村，外麵天寒地凍，大煙炮呼呼地刮。熱乎的炕頭上，一個二十啷當歲的小夥兒，裹著個大棉被，正四仰八叉地躺著。
他眼皮耷拉著，死死盯著手機屏幕，大拇指在屏幕上機械地劃拉，時不時還“嘖”一聲，也不知道是看到啥了。手機充電線像條尾巴，從炕沿耷拉下去，連著插座。
他就這麼窩著，屁股都不帶挪一下的，餓了就伸手夠旁邊桌上的零食，包裝袋被他扯得“嘩啦”響。窗外，家裏人在院子裏忙活著，又是劈柴又是喂牲口，熱鬧得很，可這熱火朝天的景象，跟他沒啥關係，他的世界，就隻有眼前這巴掌大的手機屏幕 。
大冷天，東北農村的小院裏，冷風跟刀子似的刮著。劉振東他爹，裹著件厚棉襖，皺著眉頭，嘴裏哈出的白氣瞬間被風卷走。他手裏攥著斧頭，扯著嗓子衝屋裏喊：“劉振東，你他喵的，給我麻溜兒出來幹活！一天天就知道在炕上躺著，屁股都快生根了，屁眼子都能懶生蛆！”
屋裏暖烘烘的，劉振東正裹著被子，窩在炕頭刷手機呢。聽到這一嗓子，他眼皮都沒抬，嘴裏嘟囔著：“喊啥喊，催命啊！” 手上還在不停地劃拉手機屏幕。手機屏幕的光映在他臉上，把那一臉不情願照得清清楚楚。
大過年的，在外麵累死累活打了一整年的工，回家過年了都不讓人好好歇歇。劉振東滿心委屈，一邊小聲嘟囔著，一邊不情不願地從熱乎乎的被窩裏鑽出來穿衣服。他心裏門兒清，外麵那位可是暴脾氣，要是再磨磨蹭蹭的，指定得挨揍，到時候可就吃不了兜著走了 。
甭管過不過年，爹就是爹，這身份和地位，那可是雷打不動。不管你在外頭混得是風生水起，還是灰頭土臉，隻要老爹覺得你不對，說動手就動手。
你要是混得好，被爹揍了不還手。，旁人還說這是你孝順，能容著爹的脾氣；你要是混得好，讓自家老爹跟著享享清福，那叫活得瀟灑、有本事；
可要是混得不好，還不聽話。還想著讓爹出去給你兜底、謀出路，那指定得被人戳脊梁骨，說你是完蛋玩意。左右衡量，橫豎都是咱沒理，隻能乖乖聽話咯。
還手、頂嘴？那指定是想都別想！在東北這地界兒，孝道那可是刻在骨子裏的，重得很。真要是腦子一熱，跟老爹杠起來、抗衡一番，那可就完犢子了。
用不了半天，這事兒就得傳遍全村，到時候走哪兒都得被人戳脊梁骨，唾沫星子都能把人淹死。咱可丟不起這人，隻能乖乖聽老爹的話，挨幾句罵、受點教訓，那都不算啥。
就剩這過年的幾十天了，再難熬也得挺住。等這段被老爹管著、催著幹活的日子過去。
出門打工的時候，那可就是蛟龍入海，徹底自由啦，想幹啥就幹啥，誰也管不著！
劉振東走出暖烘烘的屋子，一股冷風“嗖”地鑽進衣領，凍得他一哆嗦，下意識把棉襖領子往上提了提。隻見他爹雙手抱在胸前，板著一張臉站在院子裏，腳邊還扔著一捆劈柴。